但慕容清源布置多年,一心回來搶奪,又怎會讓慕容清厲如願。
這幾年來,他的勢力不但滲入了玄武鎮,更是深入進了皇宮之中。
一個已經被認定是死人的人,要做什麼自然不被人所提防。
所以在慕容清厲眼皮子底下,他也能將手腳伸入皇宮,而在玄武鎮大肆放縱雪宮人同厲王府勢力相爭,一方麵是給慕容清厲以顏色,另一方麵實是要分散他的注意,便於滲入皇宮。
幾年的功夫下來,自然,他慕容清源要進宮自是輕而易舉,宮中是勢力一半已然歸順,慕容梟在一年前,也知自己的兒子沒有死,自然他父子二人暗中聯係。
而對皇位虎視眈眈,視為囊中物的慕容清厲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可見其心思,比慕容清厲更勝一籌。
“源兒,你終於回來了!”慕容梟已是兩鬢霜白,不複年輕時的風流之態,此時見盼了已久的兒子回來,老淚縱橫,更顯老態。
慕容清源已然沒了那張冰冷的麵具,與慕容梟相對,二人到底是父子,與慕容清厲相比起來,慕容清源更肖似些,尤其是言語間的表情,嘴角掀起的弧度都極其相似。
他跪下,磕首,道:“父皇,恕兒臣此時才來!”
慕容梟扶起他,道:“回來就好,你朵姨可好?”
慕容清源忙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於慕容梟,道:“這是姑姑命兒臣帶來一封書信。”
慕容梟聞言忙將信拆開,細看之後,看向慕容清源,問道:“你朵姨信中,提道務必要找回日冕,鈴兒那丫頭月前剛被抓回來,被軟禁在厲王府內,此事有些難辦,怕引起那逆子的注意。”
“父皇,不用擔憂,兒臣既然正大光明地回來,就不怕他知道,既然回來,必定有所準備。”慕容清源胸有成足。
這時,黑夜神色匆匆進來,稟道:“域主,他來了。”
慕容清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終於來了,哥哥!
“黑夜,暫時還不要讓他發現雪宮牽涉進來,他曾見過你,你暫時先回避下。”
黑夜領命,道:“是!”。
身影一閃,黑夜就隱沒於宮殿之上。
慕容清厲一路急走而至,腦中不住地回憶那晚,那劍明明是刺中了要害,難道是他的錯覺?
當他踏入清冷的大殿內,兩張肖似的麵孔映入眼中時,他眼中震驚無限。
這樣肖似的相貌,絕不會錯!
慕容清源麵帶笑容,道:“皇兄,怎麼,不歡迎我回來麼?”
慕容清厲忙收回眼中震驚,對慕容梟跪道:“兒臣參見父皇!”
慕容梟卻冷哼一聲,道:“朕年邁體衰承受不住厲王殿下這一跪!”
慕容清厲一個顫栗,道:“兒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慕容梟咄咄問道。
此時,慕容清源卻親熱地拉起慕容清厲,道:“皇兄,多年未見,你竟是一點沒變,更顯得成熟了。”
慕容清厲卻警惕起來,卻也是關懷流溢於表,道:“皇弟,多年未見,你這幾年究竟在何處?當年明明親眼見你斷氣,為何,今日相安無事?”
慕容清源卻笑得坦然,道:“提起此事,我還要感謝皇兄當時的救命之恩。”
慕容清厲猛然一怔,心中大生疑惑,同時袖中短劍已然滑至掌心,那劍正是當日刺進慕容清源胸口的那把,今日他隨身攜帶,藏於袖中,是打著要是事發,就一劍結果了慕容清源、慕容梟,殿外,漸離早已按他吩咐埋下人手,隻待這殿內一擊掌,便殺進來。
正當他袖中劍已然被握緊之時,慕容清源忽然拍著他的肩頭,道:“父皇說,那夜,要不是皇兄及時打走了刺客,讓他一時慌亂,來不及刺深,不然此時我怕是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慕容清厲將手中劍把鬆了鬆,瞟了眼慕容梟,心中冷哼一聲,再問道:“哦?是麼,那你斷氣又作何解?”
“不過是一時氣急提不上來罷了。”
“那為何你至此才回?”
“那日你們將我下葬後,許是老天垂憐,我在棺木中醒來,但卻忘記了自己是誰,於是在外漂泊數年,直到最近因意外遭受搶劫,打鬥之中頭被歹人擊中,這才漸漸想起自己身世,想來,或許是那晚與刺客掙紮之時,曾撞傷了頭,所以才會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