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火氣高漲,爆吼道:“你奶奶的,你們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死女人是不是給了你們好處,叫你們來糊弄我!”
老板、小二被我這一吼,卻仍是一臉不解。
老板語氣近似哀求,道:“這位小姐,我們是真沒見過你,何來糊弄?”
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決定幫他們找會記憶,於是說道:“兩天前,和我同來的還有一個穿得很破爛的男人和一個臉大如盤,長有麻子的女人,及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我問的就是那個臉大如盤的女人,恩哼,有印象了沒?”
老板和小二皆瞪圓了眼看著我。
以為他們還要繼續裝,我又說道:“還沒想起來,用不用我再幫幫你們啊?”
說著,便抄起一張椅子,他們要是再給我裝不記得了,那我非砸開他們的腦子幫他們檢查一下。
老板被我的氣勢嚇得忙說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女人昨晚半夜就帶著孩子退房離開了,臨走還特別交代,說另外兩間房還要繼續住,並付了三天的房錢。”
我揪起老板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三天?她就付了三天的房錢?”
這女人當真歹毒,對我下了藥就算了,竟沒心沒肺到這地步,意思就是說我隻能再住今天這最後一天,然後就要落魄街頭了!哼,虧我還想著幫她救命!
我恨恨地眯著眼,看著老板,再問道:“那和我一起來的男人呢?去哪了?”照他這意思,封禪祭和我一樣都被這女人給甩下了。
老板渾身顫抖著,道:“不,不知道。”
我再眯了眯眼,問道:“真的不知道?”
邊說,還邊晃了晃手中的椅子。
老板哭喪著臉,道:“就算打死我,我也是真不知道哇,我這是惹誰了,就沒幾天安生日子好過。”
我看向小二,他也是邊閃躲著,邊搖著頭。
見他們說的是實話,料想那隻山雞估計又是去幹不為人知的事去了。
便不再深究老板和小二,轉身上樓時,還沒走幾個台階,老板就躲在櫃台處,縮著個脖子,衝我喊道:“小姐,你何時離開―――”
我猛地回頭,瞪視著他。
他吞了吞口水,心道,這生意是不能虧本的,於是繼續說道:“我,我們好,好打掃客房,給―――”給新的人來住,他不敢把這話說完,因為我已經被他這話氣得一個翻身,躍下樓去,再度抄起椅子,威脅道:“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我反正是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他要來撞槍口,就自求多福吧!盛怒中的女人可是比老虎還要可怕的!而我現在已經快達到了怒火的最顛峰!
這時忽聞有人說道:“她的錢我付了,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聲音很是威嚴,但也很是陌生,我聞聲看去,隻見樓梯處,站立著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衣著光鮮,不知是哪種動物的毛皮,光澤如此之好,像是上了油一般,再仔細看去,竟覺得他眉眼間有三分眼熟,他旁邊還立著個黑衣男子,一臉桀驁之態,衣服的質地上有些紋路,以一根簡單的黑繩束發。
那長相陰柔的男子,竟一臉欣喜地看著我,眉目含情,喊道:“伊人,本王找你找得好苦!”
咣啷一聲,我腦子像被砸蒙了,呆滯地看著他。
伊人?伊人?這個名字好象在哪裏聽過。
突然,想起昨晚,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叫水伊人!”
頓時滿腔怒火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