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1 / 3)

朋來客棧內,氣氛格外緊張,打從那些黑衣人住下後,就隻見出的人,不見進的,老板空望了一天,天色漸黑,依舊不見生意,隻好泄氣地對小二吩咐道:“關門吧,今天生意是做不成了!”

小二邊關著門,邊嘀咕道:“平常坑了那麼多生意,就一天沒坑到人,就成了蔫了黃瓜,要是一年沒生意,還得了。”

老板憋了一天的氣正愁沒處發,見小二嘴裏念個不停,就一古腦地罵道:“你嘴裏念念不停地,還不快落鎖,動作利索點,淨吃白飯的,幹起活來就嘴裏念個不停,哎,你再摸索摸索,就給我滾回鄉下打獵去!”

罵完,老板邊向後堂走著,邊還時不時地回頭瞪了小二幾眼。

這小二平日裏也被他罵得皮厚了,摔爛個碗,他罵;打倒了茶水,他罵;打個嗬欠;他也罵,真是早也罵來晚也罵,耳朵裏都被罵出老繭子了,所以形成了規律,老板喜歡一有氣就往他身上撒,他也習慣了小聲嘀咕地暗裏罵回去。

見老板走遠了,小二邊落著鎖,故意手腳下著重了些,弄出噪音來,嘴上又開始小聲嘀咕道:“自己白天吃了憋屈,晚上來找我撒氣,有本事對著樓上那人撒去,你敢麼你,人家可是厲王府的人,切~~沒種的膿包,隻會拿我出氣,有本事你就趕我走啊,看有幾個願意來你這做工!”

小二剛鎖好,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正好也憋著一股悶氣,邊開著鎖,邊扯著嗓門,喊道:“趕著投胎啊!來了,來了,趕投胎也沒這巧的,剛落鎖,就來――”

小二頓住,直把後麵的話往肚子裏咽。

來人是兩個男的,一個身穿黑衣,一臉冷峻,另一個一身雪白的貂裘,裏麵露出的白衣袖子的邊沿上,隱約可見一朵嬌豔的紅花,看起來身份尊貴,隻是戴著一張麵具,眸子裏的透出的寒氣更甚於這外麵飄著的雪。

這二人正是黑夜和慕容清源。

小二直哆嗦道:“二,二位,客,客官,請,請問,是,是要住,住店,還,還,還是―――”

慕容清源不理會小二,徑直走了進去。

黑夜將一錠銀子放入小二發抖的手中,冷冷說道:“天字號房!”

說罷,便緊跟在慕容清源上了樓。

下雪的天氣,小二竟額頭涔涔冒汗,那袖口的紅花,他不會看錯的。

這時老板聽見外麵的動靜,從後堂裏走出來看看,見小二站在門口不停地擦著汗,嘴裏還直念著:“完了,完了。”

老板一個巴掌拍在小二腦門上,又罵道:“什麼完了,叫你關門,關了半天門還是開著的,不想幹了,就趁早滾!”

小二卻像失了魂一樣,拽著老板衣袖,臉色蒼白,顫著嗓子,說道:“不,不好了,雪,雪宮的人,來,來了。”

老板聽罷,跟著一愣,旋即又照小二後腦拍了一巴掌,急說道:“你抖個啥子勁兒,把話說清楚了,來哪了?”

小二一吃痛,也跟著急了,竟衝老板吼道:“來這投宿了!天字號房!”

聽罷,老板眼珠子鼓著老大,嘴裏直念著:“完了,完了,厲王府的住這天字號,雪宮的也住這天字號。”

一想到這厲王府和雪宮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偏兩方都不相上下,真要動起幹戈來,怕他這朋來客棧是從此生意不敢上門,要關門大吉了。

想到這,老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靶子,他直呼道:“我今年是走了什麼運道了,躲都剁不及!”

慕容清源一進房間,便對黑夜問道:“那女人就在這客棧內的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