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指不定明天又是和那隔壁的男人了。”
“這男人,虧得一身好皮相,也不挑個好的――”
“你看那女人,一臉橫肉,看了就倒胃口―――”
“尤其你看她那腰――像水缸一樣―――”
“還有那眉毛,―――”
看來,我由昨天的可憐俏家花,變成了今天的醜陋野花了!
見他們把我說得越來越細致,全身上下都被批鬥了一番。
我幾乎氣得恨不能把這些七嘴八舍給統統撕爛,冷心見我一臉氣憤,忙比畫著手勢,說道:“挺住呀,妹子,要挺住!”
這時,不知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出聲道:“那醜女人一定是嫉妒自家姐妹,所以聯合外人趕走了眼中丁,竟厚顏無恥地認外人,虧得她叫得出那聲妹子――”
“你沒看那兩女人長得很是相象嗎,莫怪一句古言,醜人多做怪,今兒倒是親眼所見――”另一個人接著附和道。
冷心這下表情不比我氣憤多少,甚至見她眼神鋒利了起來。
我們有默契地看了一眼,然後我猶如日本女人一樣,踩著小碎步,親昵地挽著封禪祭,扭頭衝他們奉獻我最燦爛的笑容,聲音很是嗲,說道:“人家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嘛,是吧,相公?”
怕他不配合,我緊捏了下他的胳膊。
但“雞”畢竟是“雞”,豈能失了本性?
他倒是配合地攬過我的腰,以行動向旁人證明。
我瞪著他,低聲道:“你還真不愧是隻‘雞’!”
他倒是百分之兩百地配合,絲毫不放過任何可以占便宜的機會!
封禪祭訕笑道:“彼此,彼此,為夫不介意被娘子你利用,但總要有些酬勞吧!”
見他這副嘴臉,我大歎虧本,但礙與麵子,我挽著他,急走出眾人視線,快速地抽回手,一臉嫌惡地拍著手,說道:“你身上的騷氣還真重,又臭又騷!”
他作勢聞起自己身上,一本正經地回道:“是嗎?”
我捏起鼻子答道:“廢話!”
他咧嘴小道:“那就勞煩娘子幫為夫沐浴更衣了,或者――”
他對我拋了個媚眼,繼續說道:“咱們可以來個鴛鴦戲水,怎樣?”
見他臉皮如此之厚,我提腳欲踢去,他快速閃躲開,回道:“嗬嗬――娘子害羞啦!”
見他跑遠,嘴裏還不停地笑得很是猖狂,我直跺腳,當初怎麼就沾上他這麼個厚顏無恥的“雞”呢?早知道就該讓他掛在樹上掛死,真是一時之念,就造就了那麼個無賴!罪過,罪過!
冷心見我嘴裏念叨不停,過來說道:“愣什麼呢,走吧!”
看冷心神采熠熠,很是高興,我問道:“你吃了興奮劑了?”
冷心指著客棧內,說道:“自己看去。”
隻見客棧內,那些七嘴八舌之輩中但凡女人皆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我忙問冷心,道:“你都幹了什麼?”
冷心笑得很無辜,道:“我什麼也沒做呀,真的,不過是教育了他們一番,讓他們明白衣不如舊,舊不如新,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再告訴她們看人不要光看外表,以封禪祭為例,證明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暗地裏都是一樣,然後再講述了陳世美、杜十娘的故事給他們聽,所以――嗬嗬――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就說說而已。”
這還叫什麼都沒做?她那張沒上鎖的嘴比毒蛇還毒,想呀,連個醜陋如我都能橫刀奪愛,把個相貌如此的男人給勾搭上了,那稍稍比我好些的,豈不是更容易勾引男人了,以此類推,估計那些女人回家後,要對自家相公搬上十八種酷刑進行嚴刑拷問了。
我佩服地豎起拇指,讚道:“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