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是,一雙大手恰到好處地抱在我胸前。
“哈哈——”我聽見冷心得意的笑聲。
“放開我!”我冷聲說道。
身後人微微一震,然後如觸電般,手倏地撤開。
我趕快起身,二話不說,看也不看,反手一甩。
清脆地響起一記耳光!
“你個混蛋!你******剛才手放哪裏,你——”
我瞬間定住!
來人不怒反笑,身穿白衣,黑發如墨,直披而下,臉頰微紅,唇若施脂,一雙單鳳眼轉盼多情,眉梢包含風騷,眼角悉堆情思。如慕容清源般一臉媚惑相的男人,一樣都是美麗的丹鳳眼,隻是——一個笑起來溫柔和醺,一個是媚相百生。
明明是不同的笑,我卻迷失在相似之中,憶起那張臉,隻輕輕一聲“輕兒”,飽含萬年思念,隻是——-卻傷我如此。我不明白為何那麼溫柔的人會那樣待我,心念一起,竟欲伸手感覺那張我可以淡忘的臉的溫度,是不是還是溫柔如昔。
他輕挑起我的一縷發絲,環繞指間,唔噥軟語道:“美人兒,剛剛你不是滿享受的麼,怎麼生氣了?要不——再來一次——”
如當頭棒喝,我猛地回神。
“啪”地一下,我快速地打掉他欲向我胸前襲來的手。
怒目相向,我喝道:“你再敢把你的鹹豬手伸過來試試,看我不剁了你!”
他唇角飛揚,眨眼之間,疾風掠過,他再次抱住我,戲道:“還要再來一次嗎?美人兒?”
我火大地朝胸前那雙賊手狠狠一抓,他吃痛之際,我趕緊脫身,快速再次揚起手來,卻被他當好抓住,他稍稍用力一拉,我便再次跌入他懷中,如情人般,他親密地附在耳邊,吹著熱氣,“女人還是不要那麼凶悍的好,小心你嫁不出去。”
“壞人叔叔!放開老婆姐姐!”小麒一邊拳打腳踢地“攻擊”著,一邊叫道。
隻是他的“攻擊”對這色狼而言,純屬浪費!
冷心倚靠在門邊,好不悠哉,標準的觀眾姿態!
我用力掙脫,奈何他的禁錮如此牢靠。
簡直讓我把腸子都悔青了!再次證明好心沒好報!我是最不適合做好人的人,救他兩次,反被他輕薄了去!這三天的時間,我創造一個神奇砸了自己的腳!
冷心那沒心肝的女人是鐵了心不幫我了,而小麒那撓癢癢的攻擊根本不被這色狼放在眼裏。
苦思之下,想起有一招叫以毒攻毒,而我——就可以——以狼攻“狼”!
看向那個一直被我排斥在外的巴迪,我拚命地發出求救信號,希望它真的如冷心所說的有靈性,希望我沒有理解錯它眼中的渴望——渴望親近我。
“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他低聲呢喃道。
我渾身警惕起來,說道:“關你屁事!”
“嘖,嘖——女人該斯文些,你還真欠男人管教!”
腰上一緊,他的箍得更牢固了。
看來人畜皆不可靠。
我咬緊下唇,瞅準他的腳,狠勁地朝上踩去,怕疼不死他,還特地磨蹭了幾下,直到腰間一鬆,我趕緊閃過一邊。
這時,巴迪如騎士般,急速衝來,“優雅”地將色狼撲倒在地。
一個是狼中真狼,一個是人中色狼,二狼相向,我笑看著這劇情如何上演。
“巴迪,咬他,咬他!”我喊道。
巴迪果然張開那一口白牙,正欲咬去。
“巴迪!”冷心威嚴十足地一聲警告下,巴迪左右為難地看看我,再看看冷心,然後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地繼續蹲在三尺之外。
我跺腳恨道:“果然是一夥的!都是狼!”
冷心瞟了眼那男人,對我勸道:“別生氣了,這可是你欠他的哦!再說,還有正緊事呢!”
我恨了他一眼,要不是需要他幫忙,我恨不能將他的一雙淫手給剁了去喂豬!就算暝暝之中皆有定數,我摸了他那裏兩次,他摸了我胸兩次,我這一報也還得太吃虧了吧!何況我當他的墊背兩次,又該怎麼還報呢?哼!他非報不可!
我一把拽過他,直往裏屋走,冷聲說道:“走,有事商量!”
他也不掙紮,任由我拽住。
將門落下栓後,我冷視著他,盤算著怎麼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美人兒,你我二人獨處一室,莫非你對我遐想已久?想——共赴雲雨?”他竟笑得好不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