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自己是個皇後,一個一進宮就住在這個冷宮的皇後,皇帝叫月麟,而我是西門亦輕。這裏是傾月王朝.
這是我好不容易從一個善良的宮女口中得知的,可那個和我說話的宮女,第二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第二天,我更加感到這些看守我的人,她們對我的鄙視中竟有了恨!
我忍!我告訴自己,忍到出去的一天,忍到回去的那一天。
隻是那個第二天就消失了的善良宮女,突然成為我腦子裏的常出現的畫麵,她去哪裏了?我還沒問完呢。
為什麼西門亦輕是皇後?西門亦輕有家嗎?為什麼我一來就被在這個冷宮?西門亦輕又為什麼會在冷宮?
這都是謎。
這並不是在金庸大俠筆下的桃花島,因為這裏沒有東邪黃藥師和他古靈精怪的女兒,在我周圍的宮女們也並不是聾啞,可是諾大的宮殿裏,隻有走路聲、金屬碰撞聲、呼吸聲、錦稠摩擦聲,這些都象征著無聲。
這樣的日子不是人過的。
現在理解了這個身體的主人為什麼睡覺都會魂離體了。
在這裏沒有時間,隻有白天與黑夜的區別,沒有人會告訴我現在是幾時幾刻、幾年幾月,時間是靜止也是流動的。
我是存在的,這一點自己可以感知到。
但是,周圍的無聲的忽視,我是真的存在的嗎?
這裏,幾乎每一天都是晴天,陽光諷刺著冷宮裏人的心情吧。
我渴望下雨,大雨,狂風,閃電。
終於某一天,天沉了臉,是雨來了,不是狂暴的,是默默地宣泄。
飄落無形,落地無聲,地上卻是真的濕了。
宮女捧著金黃色的鳳冠霞披進來,我第一次聽見她們恭敬的聲音,“娘娘千歲,皇上請娘娘去文承殿。”
文承殿是哪裏?去做什麼?我想問,但是我知道這些不是啞巴的宮女是不會回答我任何的問題的。因為那個消失了的宮女至今還不知道下落。
依舊是沉默,我不問,她們不說,問了,也是無聲。
沉默中,我戴上了鳳冠,來到了文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