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朱由榔臉一沉:“楊愛,朕還用不著你來作主,退下!”
“是,臣知罪!”楊愛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心裏話怎麼就衝口而出了呢?
“宣。”朱由榔見楊愛滿麵羞慚,不再理她,對龐壽道。
“皇上這性子真是違逆不得,得,起反作用了。”楊愛心道。
董瓊英進殿,大禮參拜。
“董愛卿,平身。”朱由榔命道。
董瓊英站起身來,抬起頭快速看了朱由榔一眼,然後低頭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楊愛在旁邊那個氣啊:“有本奏?你的折本呢?上折子就是了,非要上殿麵君?明擺著就是想接近皇上罷了,那一眼的風情誰還不懂了?”
“準奏。”朱由榔板著臉,嚴肅地道。
“陛下,臣自進京以來,發現很多針對婦女的不平事,但卻沒有人為她們出麵鳴冤。比如,南京很多工坊明確寫著不招女工,這不是對婦女的歧視嗎?還有,那日臣在街上看到一個男人毆打他的妻子,原因就是妻子把男人家裏的親戚安排到了廂房居住,男人覺得妻子不重視他的家裏人,就開始暴打,從家裏一直打到街上。陛下,臣就想,陛下一直在講婦女解放,可像這兩種情況,朝廷沒人替婦女出頭啊,沒人替她們出頭,讓她們自己去抗爭,可真是太難了。因此,臣上殿請旨,請皇上給臣下道旨意,臣情願來管管這事。”董瓊英道。
這番話完,不但朱由榔,包括陳貞慧、楊愛也都對董瓊英刮目相看了。
“真是用心了,為了接近皇上,真是用心了,專門揀皇上愛聽的話,揀皇上喜歡的事做。”楊愛心道。
“見微知著,平虜伯不但善於觀察,還善於思索,不簡單。”這是陳貞慧的評語。
而朱由榔確實眼前一亮:“是啊,光喊婦女解放的口號,除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外,沒有任何實質行動,對真正實現婦女解放裨益不大啊。董瓊英竟然想到為婦女出頭,這個出頭機構,不就是後世的婦連嗎?對,有必要,還有必要。”
“董愛卿之言頗合朕意,朝廷確實很有必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管管婦女的事。隻不過,此事重大,不是僅僅成立一個機構那麼簡單。比如,這個機構成立之後,替婦女出頭的依據是什麼?哪些事可以管,哪些事不可以管,這些都需要慎重考慮。你先下去吧,朕召集內閣再議一議,拿出一個具體的條陳來。”
“陛下,臣自來南京無所事事,正應了那句詩‘烹茶潑墨賦詩篇,讀雨聽風問自然。阡陌悠行哼曲,夕陽醉美晚霞間。’臣不想荒廢時光,所以,懇請陛下,等條陳擬好之後,讓臣參與其鄭有個事幹,也省得終日煩悶。”董瓊英完,抬起頭,給了朱由榔一個曖昧的眼神。
“嘁,就是發情了唄,的還那麼好聽!”楊愛非常不屑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