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四歲的孩子,你他怎麼有那麼多心眼呢?”王暢笑道。
“嘿,這子搗蛋唄。以後啊,你得多管管,這樣的孩子,管好了是人材,管不好可就是禍害。”朱由榔道。
“是,臣妾一定好好管教。”王暢應道。
朱由榔細細琢磨王暢的話,感覺話裏有話,越是琢磨,越是感覺意味無窮。
她,這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
“瑪蛋,沒兒子想兒子,兒子多了也是麻煩啊。宮裏這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朱由榔不由地在心裏發起了感慨。
當夜,朱由榔自是宿在坤寧宮。
王暢比較豐腴,陳皎茜比較瘦,環肥燕瘦,各有妙處,其中分別,自不必為外壤也。
……
次日卯正時分,朱由榔起床,在宮裏跑了半個時辰,洗漱了,王暢已經備好了早膳,就著鹹菜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雞蛋,一隻花卷,然後由王義伺候著到乾清宮上朝去了。
“黎明會”的慣例,自今日起,要重新拾起來了。
“皇上駕到!”
“恭迎聖上,吾皇萬歲!”
王義一聲高喊,臣子們迎候的聲音響起,朱由榔健步走向丹陛,走到禦座坐下。
往下一瞧,內閣七位大學士、陳際泰、戴如風、王夫之、歸莊、馬吉翔、宋應星等全都到齊了,跪伏在地,高呼萬歲。
陳貞慧也來了,跪在丹陛之東側。
“諸位愛卿,平身!”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子再次磕下頭去,然後站起身來。
“咦,怎麼還有倆人沒有起身?”
朱由榔一看,有兩個人沒有起身,再細看,是吳炳和陳邦彥。
“可先,怎麼,一大早就抹開了眼淚?”朱由榔見吳炳伏在地上用袖子擦拭眼淚,連忙問道。
“陛下,臣未睹聖顏半載餘,心下甚念。今乍見陛下,心情激蕩,以至於情難自已?……。”吳炳抬起頭,看向朱由榔,眼裏還是淚光瀅瀅。
“真的假的?我不在京裏,你不是正好大權獨攬嗎?”朱由榔對吳炳的表現也是半信半疑。
政治家的眼淚不可信,都帶有表演成分——這是自己前世得來的經驗。
不過,看吳炳的樣子,確實也看不出假來,倒真顯得情真意牽
“可先,勿作兒女之態。朕離京這段時間,你作為首輔,勞苦功高,保證了朝政平穩,這一點朕是深知的。”朱由榔安慰道。
“臣唯盡責而已,豈有功可言?”吳炳得到皇上的親口誇獎,算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謙遜一句,站起身來。
“令斌,你擦眼淚是為何?也是想朕了麼?”朱由榔問陳邦彥。
“回陛下,思念君上自在情理之中,不過,臣之所以流淚,是太過興奮所致。”
“哦,朕知道,你是看在朕給你弄回來銀子的份上,高胸流?淚,是吧?”
“臣不敢欺君,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