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楊喬然一下子笑噴了,茶水嗆進鼻腔,弄得官衣上全是茶水。
“哥哥你錯了!哈哈哈……。”楊喬然仰天大笑起來,剛才攢的一肚子氣立即煙消雲散!
任僎一見楊喬然這副模樣,馬上就知道自己鬧了大笑話,滿臉通紅,本來是古銅色的臉,幾乎變成紫茄子。
黃宗羲也想開懷大笑,但礙於臉麵,還不能笑。隻得背轉身,裝作給楊喬然拍打後背,強忍住沒笑出聲,笑了幾下趕快憋住。
一邊埋怨,一邊不忘做好人。
“楊大人,你笑嘛笑?任先生可是貴客,切莫失了體統。也罷,你去覆旨吧,我跟任先生再談談,然後陪他到街上轉轉。”
“哈哈哈……。”楊喬然大笑著出門而去,也沒跟任僎見禮,竟自去了。
任僎見楊喬然被黃宗羲埋怨一頓去了,內心對黃宗羲充滿了感激之情:“看看,還是老鄉好,知道給咱解圍。”
“咳,咳……,黃大人,不知剛才吾之所解錯在何處?”任僎尷尬地問道。
“任先生,你可能忙於政務,早就把《尚書》忘在腦後了,這也有情可原。‘昧昧我思之’之‘昧昧’二字,是‘日’字旁,不是‘女’字旁。也是黃某的錯,若是寫出來,任先生必不至於聽錯。”黃宗羲強忍著笑,正色解釋道。
“噢——,對對對,是吾聽錯了,吾聽錯了。”任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其實,他根本沒悟。
“任先生,黃某奉聖上旨意,陪你到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咱們這就走,中不中?”
“黃大人,吾來有大事與貴國皇帝陛下商議,不知何時可以覲見貴國皇帝?”
黃宗羲一聽,心道:“就你這熊樣還去見皇上?我們這些飽學之士都被他玩得滴溜亂轉,動不動就讓吃雞,你不怕被玩死?”
“不忙,任先生,咱們先看一看廣州風物,至於聖上何時宣召,待我明日見了皇上,請旨定奪吧。”
“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黃大人請。”任僎無奈地說道。
……
這一天,黃宗羲、李如月帶著任僎和馬寶逛了狂街,看了看市麵,問了物價行情,聽了聽百姓心聲。又把他帶到禁軍演武場,看了看禁軍的操演、“擁軍愛民”活動情況,還看了禁軍實彈演習,讓他見識到了地雷和手榴彈的威力。
最後還參觀了禁軍醫院,見識了女軍醫戰場救護等技能展示。
天快擦黑的時候,黃宗羲把任僎送到鴻臚寺,在任僎一疊聲的道謝聲中,拱手道別,去宮裏給皇上覆命。
任僎回到住處,把馬寶叫過來,問道:“馬將軍,今日感想如何?”
“厲害,真厲害!那叫地雷和手榴彈的東西太厲害了,韃子若是遇上,一定討不了好去。”馬寶不住口地讚歎。
“不然,地雷和手榴彈雖然厲害,但最厲害的是這位永曆皇帝的治國思路。得民心者得天下,馬寶,咱們這次談判,怕是不會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