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限?這詞用的還真好,方柳宣無力地笑笑,自己都這樣了老爺還叫繼續練,小枝的話他怎麼會放在耳中。
方柳宣隻覺得,他都好意思“請”自己練了,作為女兒的怎麼好意思推脫呢。
“罷了,快去請琴師吧。”方柳宣說。
“是。”小枝應聲走出門,跨出門檻時又擔心地回頭看了看方柳宣隱沒在陰影裏的側臉,歎了口氣。
過了半響,老琴師就帶著那把古琴造訪了。
“老夫上次教小姐的《自君別後》,不知小姐還記得否?”老琴師道。
“嗯,記得些,”方柳宣撫摸著自己的練習琴說,“不足的地方還請老先生指導。”
語畢,方柳宣便邊彈邊唱起:
“天茫茫水茫茫,
望斷天涯人在何方,
記得當初芳草斜陽,
雨後新荷初吐芬芳,
緣定三生多少癡狂,
自君別後山高水長,
魂兮夢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間無限思量
……”
可能是因為心有掛念,這首方柳宣原本並不熟悉的曲子此時被彈得格外悠揚,也不知月下的傷勢怎麼樣了。
一曲結束,老琴師拍手叫好:“小姐的進步很大,是顆好苗子啊!”
“老先生過獎了。”方柳宣微笑回答。
“不過小姐你可是有什麼心事,方才彈琴時用的力度那麼大,也不怕傷了小姐你白嫩的玉手?”老琴師分外慈祥的笑容讓方柳宣有那麼一霎那以為老琴師是披著羊皮的狼,笑裏藏刀。
“這琴弦還是略利的。”老琴師說得意味深長。
“謝老先生關心,柳宣會小心的。”方柳宣摸了摸琴弦。
老琴師眯著眼睛看著方柳宣說:“接下來我把你剛剛彈琴的錯誤地方和你說說。”
“嗯,有勞了。”賜教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結束後,方柳宣便獨自吃了頓飯去後花園散心了。
現在正是夏季,花園的風吹著荷花甜甜的氣味穿過方柳宣墨般的發絲,方柳宣素衣長裙地站在樹下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方柳宣?”
嗯?方柳宣緩緩張開眼,一抹杵在牆上的白色引起了方柳宣一陣吃驚。
白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方柳宣有些驚喜地說。
白溯轉轉眼珠說:“路過。”
聽到這個回答,方柳宣像泄了氣的皮球,還以為誰會記得自己,沒好氣地說:“那你可以滾了,不送,還有叫我許三生,我一點都不喜歡方柳宣這個名字。”和這個身子,方柳宣沒說出口。
“為什麼要叫你許三生?你明明叫方柳宣啊,還騙我。”白溯鼓起嘴,帶著點不高興。
“……”
方柳宣沒說話,她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坐牆上的白溯。
兩人深情對望(誤!)很久很久後。
“好吧,你贏了,許三生。”白溯托著下巴還翻了個白眼。
“噗嗤。”方柳宣被白溯的動作逗笑了。
白溯見方柳宣笑了立馬說:“喂!方,許三生接著!”
抬頭,隻見白溯拋下來一個巴掌大的東西。
方柳宣順手接住,是一個瓷燒的娃娃,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路過”的家夥為什麼隨身攜帶著送給自己的東西。
“幹嘛給……”方柳宣抬頭想問,卻發現白溯人不知道去哪了,古代的男子就這麼愛玩快閃嗎?
“許三生!你散發穿著白衣素裙很好看!”遠處傳來白溯聲音。
“要你管。”許三生嘴上說著臉上紅著。
遠處。
“媽媽,那哥哥臉好紅啊。”一小妹妹扯著一女子的衣袖。
“要你管。”白溯說著摸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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