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嘛,懂的!(2 / 2)

“那今晚先將就將就,明日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我想阿蕪親自來找我,應該是件重要的事。”

眼下這荒山野嶺的,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好。”找不到破綻和說辭,隻好答應。

得到期盼的回答,林愫音滿意的彎了美目。

見她笑容詭詐,寂蕪陛下剛悟出點意思來,她已瀟灑轉身,打著嗬欠找個臨時窩,歇腳去了。

——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

陳國西境。

經過漫長的一個月,在這片焦灼的土地上,鳳錦流仍然肆意的為所欲為著。

他給豔玉四君子下令,隻能用一種緩慢而煎熬的速度對付陳猛和他手下最後的十五萬大軍。

然後,讓陳國俘虜去到他親自選的一處離戰場不遠的地方,開山填湖,日夜不停的趕工,先是壘起高大厚重的城牆,再而,在城牆外開鑿出一條蜿蜒美麗的護城河,在城牆裏,按照他繪製的美麗圖紙,修建宮殿。

美其名曰——為即將到來的嚴冬做準備。

攝政王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仿佛又回到除了征服天下就再沒事可做的無趣日子。

原本有一個人能給他解悶,可經過前陣子東蔚和閩疆兩場十分不愉快的旅行,而今稍微想起那人都會讓他胸悶,變得更壓抑。

沉默的暴躁著。

每日說很少的話,媚仞在他耳邊多念叨兩個字都會被他的眼刀紮出內傷。

就算開口,說出來的都是折磨人的點子。

他陰著臉下令,哪怕不合理也沒人敢有異議。

對攝政王任性的所為,媚仞等一幹忠心耿耿的侍從隻好選擇縱容和無視。

情傷嘛,懂的!

於是天兒漸漸的涼了,四君子每天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找個僻靜的地方,生一堆火,架起中間隔開可以一次煮兩種湯料的鍋子,隨心所欲的……吃火鍋。

這是媚仞某天說起閩疆一行時,無意中提起,從而引發他們極大的興趣。

嚐試過後,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什麼比避開十九爺寒滲滲目光,一邊吃火鍋,一邊開心的商量怎麼把陳猛那小狡猾圍困而逗弄之,更快樂的事了。

即便是這樣緩慢的進度,即便陳猛是個軍事天才,可陳*軍在強大的鳳國精英們的蹂*躪下,早已潰不成軍。

是夜,睿安侯現身鳳國*軍營外,奉上隨身佩劍,求和。

……

營帳內,鳳錦流正站在寬綽的長案前,手執毛筆,頗有雅興的畫畫。

聽到一起來回稟的四君子將陳猛前來求和的事上報,他將蘸了朱色的筆鋒頓了下,抬起頭來對上四雙馬首是瞻的眼眸,反而茫然。

“求和?”

不是他沒反應過來,而是在他的意識裏,陳猛有求和的資格嗎?

這兩個帶著質疑音調的字眼更是在諷刺四君子,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人都到軍營外了還不拿下,難道真的要遂他的心願,讓他到大爺我的眼前來晃嗎?!

文博、妙春和仲青三隻齊齊無語的看桑洛。

簡直和他沒法兒溝通了!

做人太聰明就是煩,丁點兒諷刺都聽得出來,像媚仞那樣笨點愚忠,指不定還輕鬆些。

桑洛笑容不改,和善道,“陳猛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王爺不是一直想將其收為己用麼?況且他此番前來並不是歸降,屬下認為,他既來求和,手中必定有值得一聽的籌碼。”

言罷,他將陳猛的寶劍雙手送上。

鳳錦流如若未聞,早在他誇陳猛是將才的時候,又埋首描丹青去了。

桑洛安靜的等了一會兒,然後不動聲色地,亦是不怕死地,“王爺是在畫素玥姑娘,睹物思人嗎?”

一滴豔紅的色彩落在不屬於它施展的地界,鳳錦流的臉色霎時就黑了,全然敗興!

桑洛再道,“哎呀,不如先見陳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