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國,攝政王!(1 / 1)

唐婉單手握著卷竹冊,一手執筆,邊來回踱步,邊興致勃勃的在上麵寫寫畫畫,不時頓步轉頭,停下來問小兒子的意見。

“紫蘇吖,你是喜歡赤紅多一些,還是玄黑多一些?”

鳳錦流抬起頭顱,迎上太後親娘期待的目光,難得茫然。

不等他回答,唐婉繼續道,“哀家自己覺得呢,用在登基大典上的朝服,兩色必須相互協調,再加一些暗金色,從而才能盡顯帝王氣度風範!”

“母後……”

“對了!吾兒冠冕上的冕旒一定要慎重!”說到此,在此事上已有過一次經驗的太後神情忽而變得慎重,“依著哀家看,就不要像你哥哥登基的時候那樣,弄了朱白玄黃還有個什麼…統共五色,摻和在一起難看死了,這次隻用珍珠就好,素雅別致,高貴大氣,紫蘇,你覺得呢?”

這幾天的鳳國上下,先是經曆了’公子奪權’的忐忑,還沒緩過氣來,一係列的變革接踵而至。

朝中沒有任何一個大臣有所預料,昔日不學無術的小皇爺突然一鼓作氣,兵變的同時,將鳳國內外的設防重新做了部署。

其手段雷厲風行,其布局滴水不漏。

不管封地上的異姓王,還是同宗親王,手裏有針無數,卻找不著縫插下去,不得不說,這就是種本事!

京城惶惶半日,半日後百姓如常生活,商鋪生意照舊,次日的早朝,那一幹準備在大殿上以死明誌的老臣子全被鳳錦流一句話堵到實處。

他隻道,“諸位若願意大鳳朝千秋萬載的基業毀在’仁慈’二字上,本王願意以性命抵償今日之罪過。”

結果……

結果當然是朝中上下都無話可說,亂世裏,暴君比任君靠得住。

而這場政變中,整個鳳國裏當屬唐婉最輕鬆。

無論哪個做皇帝,不都是她的兒子麼?

故而,她將當朝太後應該有的態度位置擺得極其端正,這廂大局初定,她已歡心鼓舞的為小兒子張羅登基大典。

鳳錦流耐心的聽她說完後,微微一笑,“母後,兒子何時說過要登基做皇帝了?”

‘皇帝’兩個字,無論從狹義還是廣義來看,景彧都堅定不移的將這頭銜看做是負擔和約束。

要以天下大義為己任,要以黎民百姓為優先,他的個人私欲呢?

還要不要過日子?

奪權,可不是為了做皇帝。

唐婉楞了一楞,沒反應,“紫蘇不做皇帝,那誰做?”

太後隻有兩個親生的孩兒,饒是她再大方也不樂意把錦繡河山給別人。

又見小兒子滿麵篤然之色,她自覺擔心多餘,遂改口,為他著想道,“阿深與哀家所想一樣,紫蘇若有心,帝位給了你便是,隻你如今騎虎難下,卻又不願登基,是以為何?”

鳳錦流笑意更柔和了,將群臣力薦自己登基稱帝的奏折放下,提起朱砂筆在白淨的宣紙上落下蒼勁有力的五個字——

鳳國,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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