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玉‘嗯’的一聲,緩緩的挽著程一風的胳膊,低頭的說道:“請你不要拒絕,好嗎?就當一次演戲,好嗎?”,她簡直是在可憐巴巴的哀求著,好害怕程一風會推開她的手。感情就是這樣的,一旦觸動了心裏的那一根弦,根本沒有辦法去解脫。
“二……。”,程一風原本推開薛玉的動作又停止了下來,還好已經是晚上十點後了,街道上沒有什麼人。
突然一個看得不是很清楚的身影從另一處竄了出來,他跌跌撞撞的朝著程一風和薛玉方向仰麵跑來,相隔三十米左右,這個身影的背後卻有著四五個手拿斧頭的人瘋狂的追趕著,口裏大聲的叫道:“砍死他,砍死他,快追!”
那黑影人已經身負重傷了,一下子又被身後的幾個人圍攻了上來,他赤手空拳的搏鬥著,身手隨時敏捷,但寡不敵眾,漸漸的他越來越被圍困不得脫身了。
“梁餘鋒?他怎麼會在這裏?”,程一風看出了梁餘鋒的身手,即刻對著身旁的薛玉說道:“薛玉,你在這裏等我”,程一風說完快步的衝了上去。
“喂,一風,你要小心點”,薛玉表現得不是很驚訝,因為她料定梁餘鋒會前來找杜鵑的,她除了擔心自己和程一風之外,她不會擔心任何一個人。而且從紫薇歌舞廳前去程一風那所學校的幽靜的小道,就必須經過華西街。
程一風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瘋狂的衝了過去,這是他一向的招牌動作。
“咚……咚!”,兩聲,他的木棍毫不留情的一一打在了其中兩人的後腦勺。
“啊……啊!”,程一風的速度飛快,那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經倒地了,他手裏的木棍揮舞有力,一下子把毫無防備,手拿斧頭的幾個人打的落荒而逃。
其中一人叫道:“是……是程一風,我們快走”
緊接著他扶起了身負重傷的梁餘鋒,梁餘鋒身上已經被砍得沒有一處是好衣裳了,他即刻問道:“餘鋒,你沒事吧?你怎麼會來這裏?怎麼會被洪一彪的人追砍?”
梁餘鋒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風哥,聽薛小姐說杜鵑是G市人,所以我想查查她到底和洪一彪有著什麼關係,沒想到……沒想到她果然在皇後夜總會裏,本想追上杜鵑,沒料到突然闖出這麼幾個人來,結果我被他們發現了,所以蔡搞成這樣?”
程一風一把抱起梁餘風說道:“餘鋒,你先不要說了,我送你去醫院”
薛玉走上前極力歉意道:“哎,餘鋒,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告訴你這個消息,是我把你給害了,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會說了”
“咳……咳咳!薛小姐,沒關係,你也是為了我們嘛,這怎麼能怪你呢?”,梁餘鋒忍住傷痛笑道,他一聽薛玉不再稱他為‘梁先生’,卻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心裏卻有著莫名的觸動,他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硬想抬起頭來卻不聽大腦的使喚了。
程一風叫了兩輛黃包車後,對著薛玉說道:“薛玉,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薛玉埋怨道:“你怎麼可以能這麼說呢?再說餘鋒受傷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我和你一同去醫院”,她說完踏上了黃包車,不等程一風的回答。
兩輛黃包車火速的朝著醫院奔去。醫生說梁餘鋒失血過多,暫時還不會醒來。
“洪一彪?他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保護著杜鵑?為何要挑撥我和黃炳權之間的關係呢?”,程一風在梁餘鋒的病房裏來回的踱來踱去,他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而且洪一彪和黃炳權一直相觸得很愉快,但事實又擺在了眼前。
“一風,看你這麼憔悴?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照顧就行了”,薛玉走向程一風的跟前,關心的說道,其實她壓根兒不想程一風走,隻有這樣,才能好好地把程一風留在自己的身邊,感情就是這麼的自私,隻是各自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程一風答道:“不用了,倒是你回去好好休息,因為明天你還要拍戲,你回去吧”
“是關心我嗎?”,薛玉輕聲談笑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小心眼,改變不了的小心眼,每當隻要看到程一風和姚桃在一起,那麼的恩愛,她心裏就很不舒服,同時拚添了許多的愁,於是她又改口說道:“你我雖也不要爭了,各退一步,都留在這裏,否則我的心會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