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就躺在沙發椅凳上靠一靠吧”,程一風很了解一點薛玉的性格,她是不會走的。
薛玉點頭答道:“嗯,那你呢?”
“我……?嗬嗬,我是一個男人,隨便那裏都可以,你去躺一會兒”,程一風說完‘哢嚓’一聲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一風,你還是少抽一點煙吧,我看你今天不知道抽了多少煙了?滿身是煙味”,薛玉勸道,她沒有姚桃那種嬌氣帶著吸引力的語言,在這方麵她永遠學不會。
“謝謝”,程一風很尷尬的答道,姚桃說過很多次了,可一旦遇上了傷腦筋的事,他又會不知不覺的點上了一根香煙,似乎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我就不打擾你了,拍了一天的戲,感到很累”,薛玉見程一風靠在了梁餘鋒的床邊,於是說道,他們之間彼此都很累了,斜靠在沙發的椅子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當第二天清晨,她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蓋上了程一風外衣,而程一風隻是撲在了梁餘鋒的床邊睡著,雖然隻是一個極為簡單的關心動作,但足夠顯示出程一風的精心關心。
“一風,如果有一天發現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麼對我?如果你不在乎她(姚桃)的話,你就不會這麼的賣力,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薛玉輕輕的走到了程一風的身邊輕輕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她說完仰頭望了望天花板,其實她已經知道結果了,感到這麼一天越來越接近自己了。她知道什麼事或許都可以得到程一風的原諒,但唆使人去侮辱姚桃,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咦……,薛玉,你怎麼醒的那麼早?”,程一風醒來後卻發現薛玉靜靜的站在了窗戶的跟前,吹著夏天那涼涼的夏風,於是走上前問道。
薛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說道:“你知道嗎?小時候,一大清早,我母親就會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戶之前,幾乎每天都是這樣,臉上帶著哀愁,直到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她說一個人一生的彩虹隻有一次開始,她留戀著那道彩虹”
“那……那你父親呢?”,程一風聽到薛玉那帶著哀愁的訴說,便問道。
“父親,哼!我一出生就沒有見過我父親”,薛玉冷哼了一聲,依然麵向著窗戶外說道:“本來我母親是出自於富家家庭,相識我父親後,幾乎什麼都給了他,哼!臭男人有錢就變壞,他認識了一家千金小姐後,騙取了我母親的財產後,強逼著我母親離婚,為怕泄露他的嘴臉,他已經做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了,那時我母親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逃亡之中逼不得已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將近二十歲的船夫,直到我十歲之時,我母親病死”
“那……那你找到你父親了沒有呢,你母親那麼愛你父親,或許當時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麼殘忍呢?”,程一風聽薛玉傾訴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原來薛玉所背負的不隻是她姐姐的仇恨。
“沒有,如果我找到了,我一定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牲”,薛玉說到這裏才緩緩的扭過頭來說道:“就是因為太愛了,我母親才會有這樣的下場,就是因為太愛了,我母親才會有這麼深的恨”
“二……,你當時隻有四歲,你母親就去世了,那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對不起,薛玉,我隻是問問而已”,程一風更是同情薛玉不幸的遭遇了。
“沒關係”,薛玉答道後,依然麵向著窗戶,繼續說道:“可能是上天同情我母親的遭遇,我的養父是很愛我母親的,就在我十五歲,我養父臨死前,才把這一切告訴了我,因為我母親不甘心,不是派他所賜,我母親就不會死”
“不甘心?”,程一風心裏琢磨著,本想繼續問下去,卻聽到薛玉回頭說道:“一風,謝謝你聽我傾訴,我覺得舒服多了”
“沒關係,你能夠傾訴心裏的憂傷就最好不過的了,隻要你舒服就行”,程一風答道,也怪不得薛玉這麼怨恨男人,怪不得薛玉從來就不會去相信男人。
“謝謝,一風,我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趕去影視公司了,等完工後我來看餘鋒”,薛玉看了看手表後說道。
程一風答道:“嗯,我送你出去”
待程一風送走薛玉,返回梁餘鋒的病房之時,梁餘鋒已經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了,他極力的坐了起來,叫道:“風哥,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