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東轉了十七八個圈兒後,歎了口氣,他隻能再努力一回試上一試了,誰讓他就想有個金軍千夫長的頭銜呢。
顧衛東穿好了金人式裏衣,又在外麵罩上漢人式的大衣,開步來到大司馬謝玄的住所。謝玄聽得顧衛東求見,雖然心中很是不樂意,但仍得微笑著請進。
顧衛東進了屋子,與大司馬寒暄兩句就進入了正題:“謝叔叔,小侄上次所提的問題,不知謝叔叔考慮的如何了?”
謝玄心中暗自不喜,心說究竟是你顧衛東是大司馬還是我是大司馬?這還來讓我彙報工作了?但不看顧衛東的麵子也要看顧尚書的麵子,他勉強答道:“這個我以為不妥。還是不要撤了。”
顧衛東心中暗自生氣。上一次大司馬暗中教訓他,已經讓他很傷顏麵了,現在謝玄又拒絕他,他實在是感覺很不爽。他坐在那裏,咳嗽一聲,說道:“謝叔叔,衛青如此連續挑釁,金人不是不能回擊,隻是他們現在沒有騰出手來而已。我們如果趁著現在和金人和解,半個中原就是我們的了,如果不和解,萬一金人緩過手來,我們又將如何應付?我主張就此與金人和解,其實是從長計議的。”
謝玄搖頭,堅定的說道:“這個可不行。無論是誰,在現在這種情形下與金人和解,都會背上千古罵名,莫說是我,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會同意的。”
“罵名怕什麼?又不會被罵掉一塊肉。”顧衛東脫口而出。
謝玄哼了一聲,再也忍不住怒氣。他雖然是官場中人,但畢竟不是顧懷仁之流,大義上還是沒有虧的,他冷冷的說道:“家國大義,謝某不敢違。如果顧將軍一定要主張撤軍,且等顧將軍替換了我的位置再說吧!”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重,顧衛東的臉一直紅到脖子。他尷尬了好一會兒,實在找不出話來遮掩,隻得一言不發,行了一禮告辭出門,心裏卻大罵謝玄不識大體。
出得門來,顧衛東不由得向著北方遙望,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金人的一員,這漢人的愚蠢他是受夠了,如果有來生,他一定不會再做漢人!
不遠處一個將官匆匆走來,身上滿是汗水和塵土,看起來是走了很遠的路,這將官隻顧著走卻沒有注意到顧衛東,一頭正撞在顧衛東身上。
顧衛東一肚子的怒火正無處發泄,被這人撞了個踉蹌,怒火一下子暴發出來,他一聲怒喝:“來人,將這個不長眼的家夥抓起來!”
一邊上的衛士急忙衝上來將這人抓住。這人口中連連叫苦,對顧衛東哀求道:“末將是衛將軍的特使,奉命給大司馬送作戰計劃的,一時著急衝撞了大人,請大眾原諒。”
顧衛東的心中一動。“將他帶到我的帳中,等我親自教訓他!”他下令道。
這將領正是衛青的衛隊長徐業。他不是不認得顧衛東,相反,他是認得很清楚,有意的去衝撞的顧衛東。見顧衛東叫人把他帶往帳中,徐業的心中暗喜,心知自己的計策得逞了。
顧衛東氣哼哼的回到帳中,揮手斥退眾人,隻留他和徐業二人在帳內,問徐業道:“衛將軍有什麼作戰計劃?呈上來我看。”
徐業故做為難,答道:“衛將軍要末將親送大司馬啟,末將不知。。。。。。”
“我就是大司馬的副官。”顧衛東打斷了徐業,“大司馬近來疲勞,正在休息,你且將這文書交給我,我自會交給大司馬。”
徐業又裝模作樣的猶豫了片刻,這才從懷中拿出文書,對顧衛東說道:“那麼,請將軍簽個收條。”
顧衛東哼了一聲,拿起筆寫了個收條交給徐業,徐業這才把文書交到顧衛東手中,隨即行禮道:“末將無意中衝撞了將軍,實在有罪,請將軍念在末將無知的份兒上原諒末將。”
顧衛東既然得了這文書,心中急著想看看衛青又有什麼不利於大金的計劃,哪裏還會計較這些,當下揮手道:“你且下去休息吧,這事兒我原諒你了。”
徐業答道:“末將送了文書就得回去,前線軍情緊急,衛將軍正要發起攻擊呢,末將哪敢在後方安然休息?”
顧衛東心中一驚,暗想這事兒可得盡快,不然衛青不知又要殺掉多少金國的大好男兒了,他當既對徐業說道:“既然如此,你且跟我的衛士下去,吃點東西,再拿上點銀兩,這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