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靈根的修士,幾乎就是才的代名詞,而身具雷靈根王千,更是承載了王家未來的希望,若不是為了心中的大計,王姓家主那裏舍得將他派上蒼月山,如今乍聽王千失蹤,即便是以他的心機,也露出了震怒之色。
“家主息怒!王千師弟上山之後,平日隻與王豪師弟交好,與我等並無往來,現在他們一起失蹤,弟子……弟子……”眼見家主暴怒,王英卻有苦難言,王千向來自負,隻和善於拍馬的王豪能上幾句話,但這些卻無法明,隻能點到即止。
“一問三不知,那要你何用?!”王姓家主暴怒無比,猛然一拍桌子,出沉悶巨響,手掌泛起耀眼金光,當場就要斬殺了王英泄憤,這些話落在他的耳裏,純粹就是推諉,何況又當著一眾大人物,簡直就是在削他的麵子。
這張木桌並非凡物,隻有細看,才能現竟是一巨型樹根,而且就紮根此地,需十幾條大漢才環得起來,桌麵好像是被一劍削平,從那一圈圈密布的年輪來看,足有上千年的樹齡,然而吃了王姓家主這一掌,卻還是劇烈地抖動起來。
木子依然不動聲色,隻是伸手在桌麵一抹,巨根削成的木桌,頓時便停止了晃動。
這番舉動落在另外兩位家主眼中,頓時讓他們麵色微變,像他們這樣的高階修士在一起,一般都不會主動探測對方的修為,否則便會被視為挑釁,可看現在的情形,這位木子的修為,明顯高出了結丹中期的王姓家主不止一籌,難道他竟然已經是大圓滿境界?
想到這裏,這兩位家主趕緊製止了王姓家主的衝動,和言勸解道:“王兄勿怒,還是先聽完我們兩家輩的話,再做處置也不遲!”
強行拉著王姓家主坐下之後,那位方才眼饞靈茶的家主才開言道:“王英,你等三人暫且退下,吳玉明,吳玉輝,你們兩個出來!”
“弟子在!”癱倒在地的王英,剛剛被他兩位兄弟攙扶下去,兩個姓吳的弟子便忐忑不安地站了出來,默默對視一眼之後,彼此都心有戚戚。
“你們攔路,又所為何事?”這位吳姓家主心中略有些不安,隱隱感覺答應和另外兩家聯手有些不妥,他隻有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為,家族中也隻有一位剛剛突破到結丹期的長老,無論個人還是整體,都是三家中最弱的一環。
“回家主的話,吳飛揚師弟也……”兩位吳姓弟子略加猶豫,還是咬牙道:“也失蹤三個月了!”
“怎會如此?!”吳姓家主和另外兩家家主麵麵相覷,均是麵露難以置信之色,幾位弟子攔路喊冤雖然是他們製定好的計劃,但卻沒有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由頭。
“上官曄,那你呢?”一時之間,三位家主都有些慌了手腳,最後那位家主也顧不上別人,詢問起自家的子弟來,他滿麵虯髯,一看就是位粗豪漢子,做出這番舉動,倒也沒人出言阻止。
“吳師兄失蹤不久,上官方師兄也失蹤了。”最後那位名叫上官曄的弟子答道。
“這……”場中頓時沉寂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木子。
“這些事情,爾等可曾向宗門稟告?”木子沉吟半晌,衝著那幾名弟子揚聲問道:“連續四位弟子失蹤,這可不是事啊!”
幾位弟子低頭對視了一下,最後還是由年紀最長的王英開口道:“回掌門的話,此事我等已上報於執事師叔知曉。”
完之後,他們都現了彼此心中的不安,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幾位家主上山之後,隨便找個由頭,弄出一出攔路喊冤的好戲,其它的則一概不知,因此王千等幾人失蹤之後,他們就自作聰明地拖延了幾才上報,可現在看來,此事卻並非是安排好的,尤其是對王英來,方才王姓家主針對他的凜冽殺機,讓他直到現在還兩腿軟。
“蒼子師弟,失蹤的幾位弟子都是蒼月峰的,不知你對他們可有所了解?”木子並沒有繼續追問他們別的事情,反而是出乎意料地問起了蒼子。
蒼子心裏有鬼,他對吳飛揚的失蹤心知肚明,但葉蕭於他還有大用,而且其中還牽扯到了雲飛,也就等於牽扯到了自己,因此隻想著如何才能將一鍋水攪渾,既能保住葉蕭,又能撇清自己。
可現在木子不按常理出牌,這不禁讓他暗自嘀咕起來,看木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知是否已經知曉自己和雲飛相互勾結的事情,慌亂之下,隻好草草地敷衍了一句:“回掌門師兄,師弟對他們並不了解,不如喚執事來問問?”
“嗯,言之有理,雲落,你去跑一趟吧!”木子四平八穩地端起茶盞,輕呷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