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真是麻煩了!”葉蕭心中叫苦,他記得清楚,方才的一行人中,看起來有點身份的正好六個,除了三位蒼月門的長老,剩下的三位,自然就是三大家主了,一時之間,都起了馬上潛逃的念頭。
“葉師弟,我看今這事,可真是有點意思啊,幾位家主明顯是來者不善,鬧不好裏麵正上演一出逼宮的好戲呢!”包達庭並沒有現葉蕭的異樣,向著議事堂那邊怒了努嘴,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
“臨到大事需靜氣,需靜氣……”此刻的葉蕭,心裏正亂得像一鍋粥,聞言也沒有多想,就回了句:“哦?師兄何出此言?”
“師弟你想啊……”包達庭壓低了聲音,示意葉蕭附耳過來,居然出了一番還算有些見地的話來,倒是讓葉蕭對他有些刮目相看,直到兩人分手之後,還在細細地思量,心情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慌亂。
“幾位家主,請先嚐嚐老朽親自炒製的靈茶如何?”議事堂中,待眾人紛紛落座之後,木子便寒暄起來:“幾位家主大駕光臨,老朽卻有失遠迎,這幾盞靈茶,雖沒有奪地造化的功效,但對麵臨突破大瓶頸的修士來,倒也略有裨益,老朽就以此來謝罪了!”
此時在眾人圍坐的木桌上,已經擺上了七杯靈茶,茶杯如玉,茶色青綠,茶香四溢,誘人無比,身後那幾位沒資格落座的弟子聞了,不禁都咽了一口唾沫,就連其中的一位家主,目中也露出了貪婪之色,明顯是深知此茶的妙處。
這一幕落在星子眼中,勾起了他一絲不屑地輕笑,不過很快便被掩飾起來,隻是右手五指微曲,輕叩桌麵,出沉悶而富有節奏的聲響,靜靜地看著對麵的三位家主不一言,在他上手的兩位,便是蒼子和涯子,而木子自然坐在主位。
涇渭分明。
“道兄客氣了!”就在氣氛略顯沉悶之際,圓臉老者當先站起,對麵前的靈茶看也不看一眼,虛拱一禮道:“我等不請自到,失禮在前,又豈敢勞道兄大駕?謝罪之語,請再勿談起!”
“來者是客,王家主不必自謙,不過我等也算得方外之人,一心追求道,對這些繁文縟節也不必太過在意,何況今日還有後輩弟子在場,再客套下去,恐怕就要鬧笑話了!”木子微微一笑,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回了一禮道。
一抹怒色,在王姓家主眼底閃過,不過不但沒有作,反而是出了一聲附和地輕笑,落座之後略加沉吟,重新開口道:“道兄之言,深得我心,王某此番受教了!後麵這幾位後輩不守規矩,還望道兄嚴加懲治!”
此言一出,星子眼中的不屑更濃,涯子還是麵無表情,蒼子的心情莫名地一鬆,而剩下的兩位家主,則目露難以置信之色,隻有場中身份最低的那幾位弟子,毫不掩飾地恐慌起來,臉色一片煞白。
“王家主客氣了!”木子展顏一笑,端起他麵前的茶盞輕抿一口,然後不露聲色地道:“他們既然點名要幾位家主做主,想必確實是有什麼冤屈不便明言,老朽倒也不想越俎代庖,爾等盡管暢所欲言!”
最後的一句,分明是對那幾位記名弟子所,然而比他們還要動容的,卻是始終一言不的涯子,這位把自己當局外人似的長老,聞言之後,微閉的雙目乍現兩道精光,掃了木子一眼之後,重又回複心如止水的樣子,不過臉上已經掛上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道兄這越俎代庖四字,可真是愧煞我等!”王姓家主出一聲帶有幾分得意地長笑,微微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兩位家主,開言道:“不過道兄方才也過,我等不必拘於俗禮,那我就和上官家主以及吳家主放肆一回,還望道兄不要見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另外兩位家主也起身向著木子虛拱一禮,以告不敬之罪。
木子微微一笑,依然是大馬金刀地穩坐太師椅,回了一禮,也沒再開言,分明就是悉聽尊便的意思。
王姓家主見此,也不再客氣,轉身衝著後麵那幾位戰戰兢兢的弟子喝道:“王英,王雄,王傑,你們三個出來,今日為何要行那失禮之舉?若沒有令我等信服的理由,就休怪本家主當場執行家法!”
三名王姓弟子應聲出列,尚未開言,便已哭倒在地。
星子頓時出毫不掩飾地冷哼,然後又是嗤笑出聲,王姓家主充耳不聞,隻是厲聲喝道:“休要做那兒女之態!王英,到底生何事,快點細細講來!”
“是!家主!”王英在三位弟子中略微年長一些,聽到家主怒,趕緊止住哭聲,胡亂地抹了把臉,然後恭敬地給木子施了一禮,這才道:“王豪和王千兩位師弟,已經失蹤兩個月了!”
“什麼?!”王姓家主雙眉一挑,再沒有了方才的從容,怒喝道:“到底怎麼回事?千兒不是兩個月前才上山的嗎?你這個混蛋,快點給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