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二人進來,其他弟兄亭外歇息。”、
徐和、吳霸轉過頭,似是詢問朱鉉。
朱鉉大聲喊道:“兩位頭領豈能獨自進去,我等弟兄總要有人陪伴。”
“哎唷???郭大哥莫見笑,這幫小子沒規矩慣了。”吳霸機靈,趕忙解說道。
郭祖心中不悅,悍然喝道:“既是你的弟兄不放心,帶幾位進來就是。”
聽聞郭祖如此說,朱鉉與祝公道便帶著五名武藝高強之輩,擁著徐和、吳霸進入陽關亭。
待到進入陽關,見了郭祖寒暄一番,雙方分主客席次做好。
郭祖令人擺宴,與徐和、吳霸暢飲。
酒過三巡,宴席之上漸漸開始觥籌交錯。
朱鉉暗自使個眼色,旁有一人突然抬起手指向郭祖。
此人乃是朱鉉的親衛頭目,得張逸點撥箭術超群。又另辟蹊徑,練習袖箭。來之前,已將箭頭塗上劇毒,見血封喉。
郭祖正飲酒,距離這麼近,如何躲得過?應聲而倒,未來得及哼一聲便橫屍堂上。
朱鉉等人有備而來,趁亂砍殺,又放開陽關城門,放關外兩百餘人入內。
不用多久,整個陽關亭被朱鉉占據。
將郭祖屍身掛在關門之上,令人敲著鑼鼓大聲喊道:“郭祖已死,剿滅泰山眾賊。”
陽關四周的山賊一時間慌了,忙查探虛假。
關門樓台之上,郭祖的容貌看得清清楚。
有激憤的,有害怕的,還有冷笑的。
突然,漫山遍野傳來殺聲,是牽招帶人衝出。
山賊裏有心為郭祖報仇的,也不得不先行逃竄。其他人更是早已沒了蹤跡,整個陽關古道,都是朱鉉的兵馬。
朱鉉立於陽關之上,歎道:“雄關漫道,我等可算逃離生天嘍!異日必要再來,拜謝泰山山神,賜我等生路。”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遠處的喧嘩之聲,有哭有笑,搞得朱鉉等人莫名不已。未有幾時,閻行興高采烈跑來稟報,“主公,張逸回來了。”
“什麼?快讓他來。”
“主公,你猜還有誰?”閻行故意賣關子,麵臉帶笑。
朱鉉略微思索,有些許彷徨的問道:“難道,朱賁也回來了?”
“正是!哈???”
朱鉉聽了,心中著實興奮莫名,下了陽關飛奔而去。
張逸帶人突出重圍,自己也受了傷,但仍不忘收攏敗散的兵士。
可巧有人發現重傷昏迷的朱賁,也被一起抬了回來。
“嗯???活著就好。有傷可以慢慢治,能回來就好。”
張逸等人卻都是拜伏於地,泣不成聲。
“快起來。仇要報,但不是現在。臧霸、田楷,這筆賬咱先給他們記下,早晚要還的。”
張逸卻說道:“主公,我等失職,未保護好主將,令趙融將軍陣亡,田豫將軍被俘。萬死難以贖罪,請主公治罪。”
朱鉉心中更是不忍,忙扯住張逸,說道:“若說有罪,我乃是第一罪人。”
“主公???”躺在地上的朱賁低沉吼道:“我等為主公出生入死,雖死無憾!”
朱鉉點點頭,令人將張逸、朱賁等人送下去。
劉曄上前提醒道:“主公,可用孫康換回田豫。”
“嗯,讓人送回孫康、吳敦。轉告臧霸,釋放我軍全部俘虜,安葬趙融將軍等人屍骨。異日,我必還會親提大軍,來徐州祭奠他們。”
“這??主公,您這話若激怒臧霸???”劉曄躊躇道。
朱鉉卻打斷他道:“我與臧霸的恩怨,早晚要了結。這番話若是對旁人,還不屑說呢。臧霸非凡夫,正該如此坦蕩相告。”
“這樣也好。那我讓祝公道跑一趟,必能成功。”
“嗯。”朱鉉點點頭,又囑咐道:“讓他自己小心。”
劉曄微微一笑,道:“這倒無妨。祝公道武藝高強,應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