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率五百騎,火箭燒營。”
“閻行,率五百騎,見臧霸大營火起,衝進去,殺敵。”
“朱賁,率千騎,在去往即丘的大道上,來回截殺,務必不能放一人過去。”
張逸等三人,領命而去。
“冷飛,率探馬營遊騎,伏於大道之旁的小徑,有漏網之魚,一體擒拿。”
冷飛也忙領命而去。
朱鉉親自率領兩千餘騎,靜候在臧霸大營外,等候接應張逸、閻行。
大戰如朱鉉預料的一般,沒有任何意外。
臧霸在此虛設的大營,一踏即破。、
陳廣與留守的三千軍士,根本擋不住千餘騎士兵的衝擊,僅半個時辰便放棄了抵抗。倉皇之間,都在四下裏奔逃。
朱鉉見此情狀,即刻令部下出擊,追殺敵軍逃兵。
陳廣臂膀中箭,攜百餘名騎兵逃出,往即丘大道疾奔。
“張逸,追上去,與朱賁一起夾擊,不能放走一人。”朱鉉喝道。
又令部下們拾取地上臧霸軍的旗幟,將俘虜看管在一處,都剝下外衣盔甲,著自己的軍士換上。
等這一切都拾掇好,張逸派人回來通秉,逃走的人都被擒住了。
原來,朱賁早在大道上挖了陷坑,布置了絆馬索。所以,戰鬥一點都不複雜,那百餘逃兵,幾乎是手到擒來。
唯有陳廣左突右衝,幸賴朱賁勇猛,將其當場打落馬下,被亂刀砍死。
朱鉉對此戰充滿信心,唯獨擔心陳廣脫逃。這下,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回肚裏,不禁對朱賁刮目相看。
這朱賁跟在自己身邊,曆練已久,總算是長本事了,懂得動腦,是好事。
於是,馬上著閻行領五百軍,打著臧霸軍的旗幟,穿上敵軍的衣服,佯作敗軍往即丘大道而去。
朱鉉遙遙的隨在後麵,等待接應閻行。
前往即丘的大道上,冰冷漆黑,一隊人馬匆匆而來,旗幟歪打,倉皇狼狽。一望而知,是一支敗軍。
這當然不是什麼真正的敗軍,而是由閻行率領的軍士們假扮的。
但聽得“咻”的一聲,是一支響箭。而後,道路兩旁,有不少兵馬露出,為首的一員將領,生的虎背熊腰,底氣十足的喝道:“來者可是陳廣將軍?”
月光下,瞧得不是很清楚,隻能隱約看見這支敗軍,都身著臧霸軍的軍服,打著陳廣的將旗,自然會有此一問。
“正是陳廣將軍。”一名小校,低沉的回應道。
若上前仔細看,可發現其腰間背後,還抵著一把利刃。此人是一名俘虜,閻行令他作答,純正的琅琊口音,對方才不會起疑。
“陳將軍何在?”對方顯然還有些不放心。
那名小校忙按早已教好的回答道:“陳將軍身負重傷,我等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對麵是櫆戦將軍吧,朱鉉率軍就在後麵,快些放我們過去。”
聽他這麼一說,對麵的將軍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正是本將。看來真是陳廣將軍,怎麼敗得這麼快。哈···”櫆戰的部下,也紛紛跟著大笑起來。
閻行也不去理會櫆戦,催促部下們向對方靠過去。
就在此時,就聽到大道後方,轟隆隆的馬蹄聲大振,像是有不少兵馬殺來。
“陳將軍快過來。弟兄們,都伏下,等朱鉉近了就放箭,射死他們。”
閻行早已靠近櫆戦站立之處,突然暴喝一聲:“你先死吧!”手起刀落,饒是櫆戦天生神力,也不防有這一下,身首異處,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