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陳登之謀(2 / 3)

諸位,曹豹乃陶謙手下心腹大將,掌管著一州兵馬。試想,以袁紹、袁術的為人,能不除掉他嗎?隻怕要先殺了曹豹,才會動手對付陶謙。至於糜竺,家財億萬,亂世之中,正如甄氏所言,斂財即是招禍。袁紹、袁術要大肆招兵買馬,沒有錢糧財物能行嗎?到時,作為陶謙副手的糜竺便是砧板上的魚,想做麼宰就怎麼宰,財貨擄掠一空充為軍餉。

反倒是陳登、趙昱等人可能大受重用,這又是為何?原來,二人乃徐州世族出身,家族勢力在徐州根深蒂固,無論何人都要拉攏。更何況,這二人有真才實學,尤其是陳登,可謂曠世奇才,若不是生逢亂世,位列三公不為過,定國柱石也是名至實歸,此事以後再說。

話已挑明,陶謙便徹底絕了求助袁紹、袁術之心。與其被兄弟兩個玩弄於鼓掌慢慢折磨而死,還不如鼓起勇氣與曹操、朱鉉決一死戰,大不了九死一生,落到袁氏兄弟手裏,可就是徹底完蛋了。

“好,我這就舉兵十萬與曹操決一死戰。”陶謙蒼白老邁的臉上,難得的透出幾絲血氣,曹豹、糜竺也情緒激昂立身請命。陶謙便讓曹豹為先鋒,率領三萬兵馬先去彭城,留下糜竺、陳登守在下邳,自己親率大軍也奔赴彭城,來個“禦駕親征”。

“主公,彭城一戰關乎整個徐州安危,不知您去了彭城打算如何退敵?”陳登倒是不慌不慢,也不見他情緒有何波瀾,隻是麵無表情的問道。

陶謙並不懂行軍打仗之道,隻以為自己親自率軍便可鼓舞士氣,至於抵不抵得住曹操、朱鉉,能不能打敗他們,心中根本沒譜,遂尷尬的一笑,說道:“這個嘛!嗬嗬,十萬人還守不住彭城,按糜竺說的,一年數載之後或許曹操會自行退兵的。”

原來陶謙是打算用死守彭城,耗盡曹軍糧草使其無奈罷兵的策略。這倒不失為上策,但兩軍對壘,時日越長變故越多,軍心、民心,甚至陶謙原先的心腹之人都有可能發生變化。

陳登其實早已想好了對策,隻是要先鼓起陶謙的戰心,才好講出來。現在見時機已到,便向陶謙拱手言道:“主公,我有一計可破曹操、朱鉉。此計,名為‘四管齊下’,必可保我徐州無虞。”

在做之人聽聞,除了曹豹略帶不屑與懷疑外,陶謙、糜竺已喜得麵形於色,高叫著說道:“不愧我徐州第一謀臣,何不早點說出來,讓我等揪心擔憂。”

陳登也不賣關子,將自己的計謀說了出來。

所謂四管其下,一者,將彭城方圓兩百裏堅壁清野,陳登、糜竺自泗水將糧草源源不斷的供給彭城,彭城外的曹操、朱鉉部下卻要忍饑挨餓,時機到來便可一舉擊潰對方,隻是此事耗時過長,急不得。

二者,調取東海、琅琊之軍援救彭城,時機一到,裏應外合擊破曹操、朱鉉軍。各位有所不知,陶謙手下有一員虎將,姓臧名霸現為琅琊太守。這臧霸,籍貫貫泰山華縣。父親臧戒,曾任華縣獄掾,間不肯聽從泰山太守憑私欲殺人,被收監並送往郡所治罪,負責押送的有一百多人。臧霸當時不滿十八歲,聞訊後便引領門客二十餘人,在費縣西山道中半途截劫,救出父親後一起亡命奔逃到徐州東海郡。黃巾起義時,臧霸投入陶謙麾下,南征北討為陶謙穩住了徐州的局勢,拜為騎都尉。隻是這臧霸廣結綠林豪傑,與泰山匪徒多有結交,陶謙不滿臧霸行徑,又不敢公然治罪他,便命他為琅琊郡太守遠遠的打發到徐州以東去了。臧霸帶著手下孫觀、吳敦、尹禮等人聚集軍眾數萬,屯於開陽一帶,自成一方霸主。說來這臧霸與陶謙的關係,頗有點聽調不聽宣的意思。

現今徐州危急,臧霸忠義之士必不會坐視不管,陶謙若是親筆手書一封,臧霸定會率軍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