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而為魔,卻在天庭降生,成年之時方顯魔氣,所以被天庭追趕,無奈之下從天界躍下,也就是在那一瞥之間,他看到了那個站在雪山之巔上的紅衣女子,後來他在魔界為王,卻始終再尋不到那個女子,因為執念不深,所以作罷。
其實隻是他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會記得那麼深,那火紅的裙擺,微蹙的眉,連她手中竹簡上的紋路都似乎曆曆在目,鼻尖縈繞著似乎還有雪花的冷香。
想著想著,即墨司閑就笑了,他當真沒白死那麼一次。
伸手撫了撫那順滑的皮毛,顏色似乎比以前更加炫目,隻是狐狸還是狐狸,絲毫沒有化成人的跡象,就像是即墨司閑掌心的灼傷,好像任何外力都與它無關。
雖然不說,但即墨司閑明白自己心裏也是很焦急的,不過急倒也沒辦法,自己貴為上神,對此卻毫無辦法,想來隻能順其自然。
即墨司閑和昏迷中的九唯不知道的是天上卻因為剛剛在九唯身上發生的事情而被鬧得翻天覆地。
“啟稟陛下,下界隱約有業火紅蓮的氣色升騰。”白胡子的星君持了白玉跪在殿上。
“查明原因了麼?”玉皇大帝問道。
“還未查出確切方位,更何況那業火之氣並不持久,現下已經消失不見,不過陛下……”星君吞吞吐吐。
“有話直說。”玉皇大帝皺起眉。
“陛下可還記得千年前被封印在雪山上的業火蓮魂?”星君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業火蓮魂不是被封在人界極寒的雪山之巔麼?”玉帝微微思量道。
“陛下,千年前諸神合力封印業火蓮魂,並且派人間至善之人看管,可那凡人死前卻有怨念,怕是那怨氣解了業火蓮魂的封印啊!”
玉皇大帝眉頭皺的更緊:“星君,可有解決的辦法?”
“唯有……唯有解開那凡人的心結……”
“那凡人有何心結?”玉帝朗聲問道。
星君更加恭敬的彎腰啟奏:“回稟陛下,那凡人的心結也就是天界戰神段重青的情劫!”
這天上地下有誰不知,天界戰神段重青,一身殺戮之氣卻在天界貴為戰神,手刃四方,才使得六界安穩,天庭不得被入侵攻占,否則隻看魔界那即墨司閑一人便不是弱茬,這天庭早已易主。
“這可如何是好,天界豈能沒有戰神!”玉帝這下可愁死了,自從九百年前戰神下界曆劫歸來之後天界便一日少不得戰神,若是戰神再次下界,如今魔界有了即墨司閑,萬一魔界率兵前來,天庭怎會是那群魔的對手,更何況那魔界有了即墨司閑,如今群龍有首,威力不可小覷啊。
“陛下,那業火蓮魂若是覺醒,威力可不止一個魔界之力那麼大啊。”星君將頭埋得更低。
“也罷,便讓段重青去吧,隻是別讓他人知道便好。”玉帝想了想,反正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也就是區區幾日,怕也起不了什麼亂子,索性搬了旨意讓段重青下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