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就那麼過下去那生活自然也不錯,隻是到了化形的那天卻除了問題,按照其他妖獸而言,服下了仙丹便隨之有了百年功力,加上先前九唯的修行,是足夠化形了的,可是九唯自服下仙丹後卻一直高燒不退,即墨司閑雖然麵不改色心中卻是無比的慌亂,因為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他是很熟悉的,九唯的身上有一層無色的火焰,正是上古業火,期間的紅光閃耀,讓即墨司閑不由得呆住了。
業火紅蓮,傳說是上古妖邪,可燃盡世間一切,無論善惡,後來被遠古之神封印在雪山之巔,因為隻有那裏的極寒才可以抑製紅蓮業火。
眼看九唯的毛色越發紅了,從耀目的火紅轉化為了一種黏稠的豔紅色,像是一朵開到荼蘼的花兒。
九唯自然也舒服不到哪裏去,閉著眼大滴大滴的汗珠流淌出來卻在身上化為一道水汽,整個身體像是被烈火包裹:“我不要變成人了,不要變成人了,快停下,停下好不好……”
即墨司閑忽然想起為什麼會對九唯有那麼熟悉的感覺了……
“昔有一女名九唯,鮮衣怒馬,峭壁如欄輕憑倚,抬首一笑肅殺起,風塵苦流離。
昔有一女名九唯,似蹙還顰,亭台深處舞遮月,口吐成讖諸玄機,行視如煙去。
昔有一女名九唯,深山暮歌,輕酌言笑風徐徐,一世無心卻有意,留戀花間語。
昔有一女名九唯,巧笑依稀,玲瓏骰子燃豆萁,生而柔愛笑肆意,秋水若霧洗。
昔有一女名九唯,含笑若悲,悲愁指尖流水意,心似明鏡身琉璃,念念似梵音。”
野史中的那些話充斥著他的腦海揮之不去,那個高山上一身紅衣笑容灑脫手持竹簡的女子分明是他眼裏最後的光明,然後他轉身而去投入這永無白日的魔界之中。
那年他自天庭跌落,原來最後一眼在人世看到的就是她……
隻是,分明是人類的樣子為何會成為一隻狐狸,還是一隻身上充斥業火的狐狸?
即墨司閑試圖以神力抵消業火,卻反而被烈火灼傷,觀之業火卻分毫不曾減退。即墨司閑微微愣了愣,鬆了握緊的拳頭,手心中赫然是一道猙獰的灼傷。
即墨司閑等了一會兒,發現掌心的傷口絲毫沒有愈合的痕跡,這使他更加詫異,他現為神體,按理說傷口愈合隻是遲早的事情,連天庭都隻能囚禁他而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這灼傷卻絲毫沒有愈合的跡象。
即墨司閑雖然慌亂,但也沒忘記掛心九唯那邊的情況,之所以並不急切的再想方法救九唯出業火是因為即墨司閑發現那業火除了讓九唯感覺疼痛之外並沒有其他傷害,而且不但這樣,即墨司閑還發現九唯的身體上微微的泛起了點點滴滴的金色光電,慢慢的鋪散開來,像是一層保護。九唯此時的情況就像是在一顆蛋裏,破殼或許會有些痛苦,但那層殼也不失為一種保護。
過了一會,看九唯緩緩睡去,身上的業火也盡數不見,即墨司閑這才鬆了口氣,把它放在床榻上,皺著眉頭微微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