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禕讚同道:“陛下說的極是,司馬懿不可能在洛陽周圍呆太長的時間。休昭啊,你還要告知曹安,洛陽的訊息必須及時的向成都反饋。”
董允微笑著說道:“大將軍請放心,此事允已然安排,不會影響陛下的大計。”
劉禪聽到這兒也輕鬆了起來,看著兩位重臣揶揄道:“行啦,咱們都閑下來了,可首相大人還在巫山緊張著呢,你們說他會不會埋怨咱們呢。”
大戰前期雖然緊張萬分,但看到陛下的神情如此輕鬆,費禕等人也被其感染。
董允嗬嗬一笑說道:“公琰先生在巫山應該呆的煩了,是時候讓他和奉倩回來了。”
費禕也輕鬆的說道:“難得首相大人有段時間空閑,就當做是踏青消遣了。”
劉禪跟著笑了起來:“就怕公琰先生還得抱怨朕,一個字一個字的研討合約放眼古今也找不到一例,嗬嗬,說起來挺折磨人的,至少朕就受不了。”
一屋子狼狽頓時發出一陣奸笑。
李靖今天身體還不錯,除了下巴頦有點歪,耳門子有點疼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在房間裏也呆了快一個月了,胳臂腿早就閑散的不行,鑒於皇宮大內裏也沒什麼好去處,便自然而然的溜達到陛下的書房外散心。
拓跋威器宇軒昂的站在書房外,遙遙的看到李公公大駕光臨,立刻堆起一臉的笑容湊過去,嘿嘿的問候道:“李公公,你身體大好了啊。”
李靖悠閑的邁著四方步溜達著,突然看到拓跋威的嘴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張本就不太咋樣的長臉瞬間花容失色,急忙捂住自己的脖頸慘叫一聲,落荒飛竄。
董允和費禕剛走出書房,就被李公公的這聲慘嚎嚇了一跳。費禕看到拓跋威呆傻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急忙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
拓跋威差點哭了出來,抓住費禕的雙手聲淚俱下的將自己的遭遇彙報了一通。所有這一切都發生下俺擊殺賊逆之後,但具體的原因卻沒有人告知。
費禕納悶的說道:“你擊殺了賊逆這是立下了大功,大家不會因為這件事怪罪與你的,一定是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拓跋威伸手叫過來一個跟班,怒氣衝衝的喝道:“大將軍在此,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士卒這輩子第一次跟這麼大的官員說話,小心肝自然有點紊亂,順帶著說話也磕磕巴巴的不怎麼完整,好在拓跋威擊殺賊逆事實清楚,費禕也基本聽明白了個大概。
看了看拓跋威的大嘴,費禕心頭一緊,急忙甩開緊握自己的髒手,大步流星的步了李公公的後塵。
朦朧之中,拓跋威聽到費大將軍向董允嘀咕:“怪不得李公公看到他就嚇跑了,就連我這個沒在現場觀戰的聽了都心有餘悸,人把人活活咬死這是一個什麼境界。”
董允搖頭晃腦的說了些什麼,拓跋威是一點沒聽到,但自己被眾人隔離的原因,終於搞清楚了。
小珠子帶著大帥的旨意,蹦蹦跳跳的來了,見到拓跋威就噗嗤一聲笑了。
“小威,你不在陛下身旁護駕,坐地上幹什麼?”
“唔……我正在思考一個很大的問題。”拓跋威看了看來人嘟囔道。
“嗯?是什麼問題呢?”小珠子的眼睛睜的比較圓。
拓跋威仿佛遇到了知音,急忙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說道:“哎,你說,要是誰見到你都害怕,算不算很厲害。”
小珠子雙手環抱憧憬道:“那當然了,咱家娘娘就這樣,當年在成都沒有人不怕她的,老厲害了。”
“嘿嘿嘿……”拓跋威得意的笑了起來自豪道:“嗯,我現在也是。”
小珠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拓跋威,鄙夷的神情非常明顯:“就你還人見人怕,抓緊去告訴皇上,大帥正找他呢。”
劉禪此時正在書房揮毫潑墨,一首氣勢磅礴的詩詞躍然紙上,著實的展現了咱們陛下的寬廣胸懷和淩雲壯誌。
醉裏挑燈看劍,
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
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生“字”寫了三筆,劉禪屏氣凝神準備來個完美的收官。
大門外嗜血狂人的聲音響起:“陛下,大帥娘娘有請……”
陛下的心肝一顫,傲人的詩句瞬間變成了“可憐白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