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交奏折的人可以選擇貼身保管,也可以選擇留在宮中存檔。”
季攸寧無心鋤草了。
當時看折子的時候,她忘記看內容了!
難怪她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少了中間這一個環節,怪不得她一直沒弄清賈大觀來這兒的目的。
“娘,你還沒說幾品的官員能拿折子呢!”
崔芳宜笑笑,埋頭鋤草:“娘哪裏知道得這麼清楚,隻要是能進宮的京官,應該都可以遞上奏折吧。”
唉,那也就是說賈大觀的身份還是沒有辦法確定。
季攸寧看四周無人,悄悄挪到崔芳宜身邊,低聲道:
“娘,我覺著來榆花莊的縣官有些奇怪,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崔芳宜可不是一般的高門嫡女,之前聽季攸寧說起奏折,眼下又提起賈縣官。
她大概猜到季攸寧定是看到了賈大觀,不是縣官的證據!
“對了!”季攸寧促狹一笑:“昨兒賈縣官在蕭家用飯的時候,把菠蘿糕和雞蛋混在一起吃了。
我稍微指點了一下迷津,他現下應該正氣得不行吧。”
……
賈大觀何止氣得不行,簡直氣到病入膏肓了。
他哎喲喲的躺在床上,額頭直冒冷汗。
這蕭家的人太沒眼力價了,特別是那個李姨娘!
他分明讓季家的姑娘去通知他們,請個大夫來給他瞧瞧。
結果送到他床前的是一碗醒酒湯,惱的他當即就摔了碗。
“李姨娘呢,你們去請了沒有!”
賈大觀的兩個手下站在外麵,回道:“大人,已經派人去問過了。可是蕭家姨娘說,她壓根沒聽人提起您那個了……”
“怎麼沒有!”賈大觀突然拔高聲音,兩股之間突然一酸,菊花就火辣辣的疼。
手下聽他痛得嗷嗷叫,慌忙跑進來,看到他麵色慘白,慌成一團。
“大人,您這到底是拉肚子還是中毒了,總得請大夫來瞧瞧吧!”
“不要。”賈大觀咬緊牙關,憋紅了臉,眼睛鼓得大大的。
“除非李姨娘親自道歉,請最好的大夫來,否則我寧願死在這裏!”
天殺的縣官,非要他冒充縣官的身份來此!往後他見一次,絕對要踢死那丫的一次!
“哎喲……”
手下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跑到遠遠的牆角吐槽賈大觀。
“要不咱們自己去請大夫,然後假裝是李姨娘請的?”
“你沒聽他說一定要李姨娘先道歉,他才肯看病麼!我還是頭一回見這麼蠢的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唉,來之前縣官大人千叮嚀萬囑咐咱們要照顧好他。可他倒好,連命都不要了!萬一縣官大人追究起來,咱們誰擔得起?”
兩人嘀嘀咕咕半晌,最終決定去找蕭懷信。
雖然男人不大管這些家務事,但從昨日蕭老爺和賈大觀攀談時的神情,兩人該是認識的。
隻要是認識,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過,你覺著沒有。裏邊兒這位賈大人,好似有些懼怕蕭老爺啊?”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著有點。就拿吃飯的時候事情來說,本來賈大人冒充的是咱們大人的官銜,
應該由蕭老爺給他倒酒才是。可他竟然畢恭畢敬的,像對他親爹似的親自斟酒。”
“不管啦,咱們趕緊去找蕭老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