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蒲家少年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抱著芽芽的項擎。
蒲家少年抱著美人觚,心裏嘀咕著項擎說的。
越挫越勇?難道他是在給自己提示?
可是他們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幫他?
心裏這麼想了,蒲家少年也不藏著掖著:“這位大哥,你和寧姑娘是什麼關係啊?”
蒲家少年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挺忐忑的。
一來擔心冒犯了人家,二來怕男子和季攸寧真有什麼關係,知道了會叫自己失望。
項擎掃了一眼蒲家少年手中的薔薇,眼前突然閃過季攸寧凶巴巴的樣子。
美的東西,總是帶刺的。
項擎同情的拍拍蒲家少年的肩:“少年,手心的薔薇很是紮手,能遠觀就盡量不要褻玩。”
蒲家少年一頭霧水的離開季家,雖然沒弄清楚抱著孩子的男子是什麼身份。
但是能得到寧姑娘親手摘的薔薇,也是蠻不錯的!
……
“芽芽,到姐姐這兒來!”季攸寧躺在院中的大石頭上,笑眯眯的道。
芽芽搖頭,柔軟的胎發掃過項擎的臉龐,令他心頭一癢。
“卟卟。”
項擎笑了一下,得意的朝給季攸寧揚了揚下巴。
季攸寧滿不在乎的閉眼,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似的。
有人帶著芽芽,她求之不得呢,怎麼會嫉妒呢?
春日的風是甜甜的,像麥芽糖的味道。溫暖的陽光透過層層綠葉,斑駁灑在少女的身上,讓人不經意就看走了神。
少女曼妙的身線,與衣裙的線條嚴絲合縫貼合,每一處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卟卟……”
芽芽咿咿呀呀的聲音,猛的將項擎的神思拉了回來。
項擎下意識的抬手扇去臉上的燥熱,拚命把目光全都集中在芽芽身上。
這春日的太陽是不是毒辣了點?她都不怕曬的麼。
崔芳宜和葉媽媽在花圃裏打整花花草草,時不時有笑聲傳來。
季攸寧聽著她們的歡聲笑語,悄悄勾起唇角。
難得清閑的日子,沒有壞人來打攪,她也不用和那些人鬥來鬥去,真好!
可是她怎麼覺得清閑的有種挫敗感?
季攸寧躺了一會兒,煩躁的翻起身。
她一定是得了一種名叫不鬥不舒服的病!
既然睡不著,季攸寧便走到花圃。花圃同時容納不下三個人,葉媽媽主動出去,把位置留給她。
季攸寧穿上圍腰,蹲下來和崔芳宜一起鋤草。
“娘,項擎的事,你寫信給爹了嗎?”家裏一直住著一個陌生人,也不是辦法。
崔芳宜搖頭:“最近送信的差役都沒到榆花莊來,信就是寫了也送不出去。”
季攸寧記得送信的差役都歸縣衙管,會不會和賈大觀有關?
“娘,京城裏幾品的官員能夠拿到皇上的禦筆朱批?”
崔芳宜停下手中的活計:“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好奇,之前爹不也從京中帶回來幾本奏折麼。但是爹用的奏折都是空的,什麼也沒寫。”
“聖上批閱過的奏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著到處跑的。”
崔芳宜解釋道:“一般呈到聖上麵前的折子,在批閱之後就會送到各自歸屬的處所,等候處理。
但也有例外,如果是個人呈交上去的折子,裏麵的內容隻能由聖上一人閱覽。那聖上批閱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