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到底是誰,奪了你的精血,還把你打成重傷?”坐於廳前的一名粗曠的漢子揮起手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滿臉憤怒的盯著他,渾身更是散發著一股蠻荒般的野性,磅礴的氣血映照在斷飛的臉上,顯得猙獰恐怖。
“斷崖,稍安勿躁,先讓你的兒子說說當時的情況,或許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線索!”
“阿公,能從我的人手裏奪過精血,還能打成這樣,對方也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廳前最為偏僻的一名略顯病態的青年人咳了咳,又用手指夾著絲巾抹了抹嘴唇,露出了一雙陰暗森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斷飛,盯得讓人發麻,讓人心寒!
“上蠻,少爺,那人一直潛伏在草叢裏,直到我要融合那些血液的時候這才衝出來,而我全然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僅僅數息間我便被打趴下了,連到手的精血也飛了!”
斷飛一口氣吐出了內心所有的話語,身子再次躺睡,就連呼吸間也是感到了陣陣抽痛,令他麵色愈加慘白,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天花板,沒有人知道他再想什麼。
“上蠻,傷我兒的會不會就是塔山部落的人或者是荒古部落的人?”斷崖小心翼翼的說道,內心滿是憤懣,卻絲毫不敢發泄,殺意湧動的雙眼更似收縮成兩道尖錐。
“都不會!”司馬昭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再次說話,而是稍微側臉,凝視著身旁的少年,悠悠然道:“信兒,你來說說看!”
“嗬嗬,能傷斷飛少爺的人一定不簡單!”
“能潛伏,說明他的性子很穩定;出手快,也間接表明了他的時機拿捏之準確無誤,也遠非常人能比,而能夠在數息間就撂倒了他,修為至少也在凝血境第七層,但蠻榜上的人都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並且他能夠在塔山部落出現,而無懼於九黎部落的威信,也說明了不是常人能比,但他一定是在塔山部落裏!”
“卻不一定是部落裏的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從他手裏搶走了我的東西!”
司馬信捋了捋額頭間的秀發,聲音柔聲說道,那漆黑無光的眼睛卻是突然間閃現出兩道墨綠色的幽光,攝人心魂,嘴角間更是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卻又令人寒栗的笑容。
“或許這也不是一件壞事,但對於接下來的計劃卻是影響甚遠,你們先下去,稍後我會給他治療!”
“諾!”斷崖滿臉悲慟的抬起斷飛退出門外,整間房間內壓抑的氣息卻是再次變得濃鬱,讓人窒息,呼啦呼啦的火焰跳躍不停,仿佛似那火棒般不斷的攪動著兩人的內心。
“你為什麼不發怒?”司馬昭意味深長的說道,連眼神不曾動彈過,仿佛房間內的一切東西在他麵前都不存在。
“你為什麼不立即救治斷飛?”司馬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卻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那跳躍的火焰!
“因為,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