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該死!”司馬昭臉色平靜的說道,仿佛正在訴說著一件與他絲毫不相幹的事。
“我也覺得他該死!”司馬信臉色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再次輕抿了一口,掌心一揮,纖長的手掌頓時浮現出一條條墨綠色的脈絡,似觸手,而在他的掌心不知不覺間有著一團嫣紅色的血液浮現,掌心上的墨綠色血線仿佛被召喚了似的,瘋狂的鑽出,絲絲入扣般纏繞著血液,似吮吸盡情的吞噬著血液,令他原本病態的身體此時卻仿若瞬間恢複了健康的體魄,但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是越發的邪異,令人心寒。
“怎麼說?”司馬昭幹脆閉上雙眼,仿佛沒有去在意司馬信的舉動。
“小時候我在古籍上看到過一則故事,說是有個蠻人有一天上山打獵,看見一隻很美麗的金絲雀,於是把它抓回家裏飼養,直至有一天金絲雀認他為主人了才放它出來!”
“可是此時的金絲雀卻如掙脫了牢籠,一躍衝天,從此不再回來,於是蠻人非常生氣,認為金絲雀背叛了他,最後爬山涉水殺掉了金絲雀!”
“阿公,你覺得這則故事怎麼樣?”司馬信有意無意的凝視著他,露出令人溫暖卻又心寒的笑容。
“很好,真的很好!”司馬昭拍了拍手掌,站起身子邁出房門,而後轉身回眸著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或許,我們遲早會見麵!”司馬信悠悠然的呢喃道。
夜,漸漸深了……
而在第三天的時間彈指間掠過,但此時的墨離卻是依然盤坐入定,調節著內心的氣脈。
直至到了第四天,一縷縷耀眼的陽光透過窗紙映射在臉龐上,墨離的眼睛也隨即睜開,目光炯炯,神采奕奕的盯著那橫亙於蒼穹之上的驕陽,若有所思。
“這蒼穹萬物,有誰可以望得到盡頭……”
房門推開,一名塔山部落的族人緩步邁進,丟與他一枚令牌後飛快離去,而墨離則是拴好令牌後,手掌一揮,草帽再次蓋於頭頂,但這一次的草帽隨著他的心神動彈間卻是瞬息間變化,變成了一頂鬥笠,飛快的從房門走去,而在其它房間內的族人早已是被墨伯帶走,唯有他一人獨自行走在熙熙嚷嚷,熱熱鬧鬧的街道,直至走到塔山部落後山。
墨離徑直走到一處沒有人盤坐的角落,冷眼旁觀的凝視著場地前的人。
而就在這時,一聲聲吆喝般的喝聲打破了場地上的交談,那些原本正在相互訴說的族人也紛紛收住了嘴角,滿臉灼熱的盯著前方走來的人。
“你們看啊,這是塔山部落的南宮侑,那可是塔山部落的嫡係族人,為上一次族群盛會蠻榜排名第十的人,一身修為不可測!”
“是啊,聽說他上一次差一點就能超過第九名了,隻是運氣稍微差了點,這才屈膝第十!”
“走走,我們也一起過去交談,若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他的指點,那將受益匪淺啊!”
“對啊,這也能好歹在回到部落能夠向族人吹噓一下,這就夠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