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廉康端起青花瓷杯,抿了一口上好的鐵觀音。
“爺爺,你是我親爺爺嘛,我不孝順你孝順誰呢?”
站在慕廉康身後的慕清桐給慕廉康捏著肩,然後挑釁的看向慕清寒。
“所以二哥在爺爺身邊照顧著,清寒特別的放心。”
慕清寒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爺慈孫孝的戲碼。
“對了,前幾天去法國有沒有去看看你小姨。”
慕廉康放下茶杯,渾濁的鷹眼中卻是一派的狠毒之光。
“難得爺爺還記掛著小姨。”
一提起慕梓蓉,慕清寒心中就止不住的恨。
慕梓蓉的死並不是簡單的被黑道組織尋仇而死,實際上當年他還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全部都指向了慕家,隻是證據實在是很少,而且不明。
包括現在躺在床上腦死亡的媽媽,都和慕家脫不了關係。
其實現在他也可以打到慕家,不過雖然慕家已經落敗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真正要做到的是徹底的讓慕家毀滅,永無翻身之日。
“雖然梓蓉和慕家脫離了關係,但怎麼也是我的女兒,隻可惜芳華早逝。”
慕廉康嘴上說的好似悲傷至極,但眼中卻無一絲的悲痛,甚至隱隱的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痛恨。
“爺爺,這麼晚了急著叫我回來是為何事?”
慕清寒不想再和慕廉康談論慕梓蓉,讓慕梓蓉這三個字從慕廉康嘴裏說出來,慕清寒都覺著這是對慕梓蓉的一種侮辱。
“今天你二哥去找你要幾個零花錢來給我買藥,你沒答應?”
慕廉康表麵就好像是問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可是那其中的責備和不悅,任誰都感覺的出來。
“爺爺,清寒現在是慕氏的總裁,我算什麼呀,您又算什麼呀。慕氏的大當家一言九鼎,怎麼可能輕易給咱爺孫倆錢呢。”
慕清桐看著慕清寒一陣陰毒之意。
“二哥,你看這個事弄的,你怎麼沒跟小弟說清楚,你是要給爺爺買藥呢。
爺爺的身體重要啊,爺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慕家可就真的得塌了天了。”
慕清寒看著慕廉康特意加重了“塌了天”這幾個字,果然看到慕廉康臉色一下變得黑沉。
慕廉康極不喜歡自己,甚至是厭惡的,可是他卻讓自己接手了慕氏,誰讓慕清桐那個蠢貨實在是扶不上去呢。
慕家如今的狀況沒有比慕廉康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在自己還會忌憚幾分不敢輕易出手,但隻要他一倒,自己擊垮慕家是必然的。
“爺爺,他就是想讓你死,他想獨占慕氏。”
慕清桐指著慕清寒,繼續挑撥離間道。
慕清寒揚唇一笑看向慕清桐,慕清桐趕緊收回了手,往慕廉康身後躲去。
“二哥,你一進門就跟我要一千萬說是還賭債,我覺得這事太大,不好做主,還想著和爺爺商量之後再給你答複的,你就先跟爺爺說了。”
慕清寒搖著頭惋惜的說道。
“你胡說,胡說。”慕清桐著急的喊道,轉而又趕緊朝著慕廉康說道,“爺爺,你別聽他胡說。”
“閉嘴。”
慕廉康衝著慕清桐怒吼了一聲,慕清桐頓時抖得不敢再多說半個字了。
“清寒,你給你二哥把這事解決了吧。”
慕廉康一副施舍的態度。
慕清寒看了一眼慕廉康,又看了一眼得意的慕清桐,沒有答應管,也沒有答應不管。反而淡淡的接著說道。
“二哥,我那個秘書是哈佛MBA畢業的,不是機大畢業的,不是說壓就能壓,您要是實在憋不住了,我可以給你打電、話把湘桂坊裏的服務人員都包了,不介意你用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