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知道了,先生,依屬下之見,不妨讓全體叛逆觀刑之後,再逐一審問,或許能有所得。”
公羊雖詫異的看了這個屬下一眼,遞給他一串蛇肉:“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
“回先生,我叫漢塞,乃是魯人。”
公羊雖欣喜之餘稍有不悅:“隻可惜文華之地盡毀於征戰,看你年歲不大,以後若有機會,可隨我讀些書簡,如何能自稱魯人,那叫魯地人士。”
聽到向來冷麵的公羊這番承諾,漢塞大喜過望:“多謝先生提點,屬下必定全力聽從先生差遣。”
公羊雖揮揮手:“以後私下稱呼名姓即可,不需自稱屬下,去吧。”
“是,先生安心,屬……漢塞這便去重審叛逆。”
揮退了漢塞,公羊雖倚著樹思索起來,十幾天的時間了,居然毫無進展,看來行凶之人已經遠遁了,他不覺得漢塞還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屈旬那裏必須有個交代,哪怕用這些人命稍稍平息他的怒火,早在他出來的時候,屈旬就已經通過屈氏請了王令,這些人早就被定成了叛逆,如此一來自然可以放開手腳,可公羊雖知道,這隻是屈旬為了顯示他的決絕之意,真正的刺客一天沒有抓到,他一天不得安寧。
既然從行凶手段上找不到破綻,那就隻能想少主生前與哪些人有齷齪了,伍家的殺才去了戰場,想來是沒有那心思和時間來布置一切,而且軍營之中比不得市井,可以先放一放,等他有命回來再說。
那就隻剩下項家和那天路上與少主衝突的幾個人了,本來公羊雖是傾向於項家的,可隨後他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項家多習的是軍陣之道,行事更是直來直去,若真是項家下手,以項燕的脾氣,怕是當著屈旬的麵斬了屈慶都有可能,犯不著拐彎抹角。
何況屈旬以一屈氏旁枝,如何敢對項氏本家爺孫動手,即便是質問他都不夠格,小小的下邳縣尹審問大楚上將軍?相信項燕拿馬拖死屈旬,楚國上下無人敢說個不字。
那就隻能從那幾個庶人下手了,特別公羊雖是聽說少主臨死之前,還曾派人縱火害了人命之後,他更確信那些庶人謀刺的動機了,不能再跟百越人耗下去了。
“漢塞!”
遠處的高聲慘叫變成了低吟,漢塞走了過來:“公羊先生,暫時還沒有任何收獲……”
“少主遇害前幾天,與人路上衝突,你知道多少?”
漢塞仔細想了想,說道:“回先生,當時在場的都是少主及其隨從,都已經一起遇害,具體情形,漢塞不知,隻是隱約聽說那些人家住在城南村落,先生若是想詳查,不妨從衝突發生之地入手。”
公羊雖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地不比再查了,我會稟明主公請他處置,在此之前,你務必詢問出少主與人爭執時的每一個細節,越詳細越好,城南也分派人手四下打探,要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