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嬌呼呼大睡補眠的時候,將軍府的隊伍經過一上午的跋涉已駛出了邊城的境內,向更繁華富庶的關內城鎮相州駛去,相州靠近邊關,而邊關時有戎狄來犯,戰火煋然,第一個要波及到的便是相州。按說飽受戰火波及的相州還如此繁榮富庶,人口頗多是不可能的,可誰讓相州的讀數人爭氣呢!曆經兩朝,兩百五十多年共出了五位宰相,三十七位名留史冊的清官、名人詩者,以及跨馬揮刀報國的巾幗須眉。

其中的代表便是現如今的當朝宰相韓墨,還有十年前為國捐軀的巾幗女將傅紅英,都是相州人士,故而相州因出過五位極人臣的宰相喚為相州。

所以相州人民有精神信仰和奮發向上的決心動力,致使本該貧瘠破敗的城鎮一派繁榮欣欣向上,吸引了許多富商和文人墨客前來,凡是讀書的秀才舉子要是說你沒去過相州拜訪遊覽、體驗宰相們生活過的地方,那你就不是個真正的讀書人,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富商們希望能夠到宰相們的故居占占文人福氣,說不定哪一天自家祖墳也冒了青煙,出個考上功名的秀才舉子的官老爺什麼的,從商轉仕那才是真的富貴呢!

是以這個邊陲之地甚是繁榮。

終於,經過了整整一天的長途跋涉到達了傳聞中的相州·····六十裏之外的荒郊野嶺。

日暮黃昏,夕陽西下,眾人埋鍋做飯的做飯,拾柴的拾柴,喂馬的喂馬,打水的打水,紮帳篷的紮帳篷,整理行裝的整理行裝,都有條不絮的忙得不亦樂乎。

如嬌坐在大火堆邊的凳子上,用手巴掌做花朵狀支撐著下巴,眨巴著大眼睛,一會兒扭頭看看這邊,一會又看看那邊,羞愧的發現根本就沒有自己能幫的上忙的地方。隻能廢柴的坐在這裏等別人做好,然後自己享用,十足十的變成了一個萬惡的資本家,真是罪過啊罪過啊!

當眼睛掃到火堆對麵坐著的曾經的庶兄現在的嫡兄理哥兒時,不禁咧開嘴粲然一笑;心裏安慰自己:看,我不是一個人噢,還有一個比自己還大的還萬惡的男孩正在萬惡的奴役著丫鬟給他端水遞餅的伺候著呢!

對麵的理哥兒感受到來自前方的熾烈的目光,不禁抬頭一看,登時下的一抖,灑出了右手杯子裏的水,捏斷了左手的脆酥餅子,茶水打濕了青藍色錦袍下擺,脆酥餅一半在手裏,一半兜在錦袍下擺中,跟中了定身術似的,驚恐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如嬌接收到來自自己兄弟傻眼的呆愣目光,不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不由撫了撫臉龐,暗道:哎呀!都怪爹媽把自己生的太美。又衝著對麵回了一個燦爛的大大微笑。

理哥兒嚇的一個激靈,登時回神,暗呼:親娘咧,嚇死哥了,一抬頭就看到火苗尖上有顆黑頭對著自己呲牙咧嘴的怪笑,一束姣白姣白的月光自頭頂照射而下,讓人看不清那顆慘白慘白的頭臉上的五官,好像嬤嬤講過的魅惑吃人的精怪、女鬼,幸好不是,幸好幸好,原來是三妹又犯傻了。呼,暗吐一口氣,繼續埋頭喝水吃餅,肚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