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國公主’,蕭清一聲冷哼,原本趾高氣昂的氣息瞬間變成了冷冽殺伐的憤怒。瞧不起南燕也就算了,但是瞧不起自己那就絕對不可原諒。向後招了招手,魏朗月了然的向後麵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還是很心有靈犀的,在對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就齊齊出手把對方的人打翻了在地,一時間地上到處都是哀嚎遍野,痛哭流涕。
就算是打了對方也依舊沒有讓蕭清消氣,她冷哼一聲,踏過在地上翻滾嚎叫的狗腿子往翠柳苑的裏麵走去,經過那個傳話的隨從旁邊不解氣的又狠狠的在他身上加了一腳,隨從瞬間殺豬般的一聲嚎叫,身體猛地往旁邊一縮,蕭清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還好旁邊的香奈兒扶住了她,她臉一紅,來不及看圍觀的路人的反應就趕緊離開。
偌大的翠柳苑此刻沒有了原來的鶯歌燕舞,絲竹靡靡的吵鬧,讓蕭清徹底看清楚了它原本的麵貌。整個大堂很高,以前因為人多,所以不覺得,現在人都被這個貴族二世祖趕走了,所以看的很清楚,很高很空曠。樓梯,柱子,昏暗的光線都會讓人想到各種鬼故事,若不是那個二世祖和他的那些手下坐在中間趾高氣揚,此刻的翠柳苑怕是會讓人聯想到昏黃暗濁的光線下濃墨重彩的花旦咿咿呀呀的唱著幽怨含情的閨中深怨。下一秒,一個詭異的笑從嘴角散開,臉上的油彩斑駁脫落,鮮紅的血跡從嘴角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掀起顆粒可見的灰塵,滴答,滴答,滴答…。越來越多,而那個詭異的花旦卻不自知的用纖細的手指蘸著地上的血往嘴裏送,邊送邊笑,那上挑的鳳眼雲波流轉,顧盼含情的看著遠處的你……光是想想就讓人莫明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清很不喜歡這種把房子建的高高大大的感覺,太過冷清,讓人毛骨悚然,總感覺下一秒全世界都會離開這個地方,獨獨剩下她一人。她揉了揉不自覺突起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大搖大擺的往二世祖貴族那邊走去,隨即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女流氓的樣子,嘴角一絲譏諷的笑容一覽無餘,在離他還有兩三米遠的地方站定,聲音不大不小的道:
“亡國公主蕭清特意前來拜見南唐使者”
二世祖貴族原本背對著蕭清來的方向而坐,自然不知道有人進來,此刻聽到有人說話,驚訝的扭頭,見是一位美貌的姑娘,疑惑的問道: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蕭清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深了,擺了擺自己寬大的上麵繡有金鳳牡丹的衣袖,然後說:
“看來南唐使者太過專注於翠柳苑的柔兒姑娘倒是沒聽清楚本公主的話哪”那聲本公主格外的用力,蕭清就不信那個傻逼敢在自己堂堂一國公主的頭上動土,若這個公主隻是燕南的無憂公主倒也無所畏懼,可這個無憂公主現如今可是謹王妃,不論是否得寵。若這個傻逼還有點腦子的話,不過顯然他是沒有的。
“喲,我當是翠柳苑的姑娘呐,沒想到是無憂公主啊”
不等蕭清說話香奈兒就氣憤道:
“呸,說的什麼混賬話。若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南唐的使者在這兒逼迫柔兒姑娘,否則我還要以為是哪個潑皮無賴在這兒耍流氓那,難不成你們南唐盡是你這般淫蕩無恥之輩”
不得不說香奈兒這妮子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盡得自己真傳啊,蕭清欣慰的一笑。二世祖貴族那邊氣的直跳腳,卻又不敢越過蕭清動手教訓那個賤丫鬟,畢竟目測一眼她們那方的人數明顯多過自己。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心裏氣的咬牙切齒,嘴上淡然的問道:
“你來有什麼事兒”
蕭清一笑,道:
“我能幹嘛,還不是找狐狸精算賬”
香奈兒無奈地扶額歎息:“這才是公主,竟然不管雷侍衛會不會向王爺告狀”
“柳柔兒?”
“怎麼,南唐使者不知道嗎,她是楚詰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