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河心疼的伸手幫她擦拭著臉頰的淚痕:“沒事,我隻是看到你哭了,我心裏難過而已。”
餘傾城避開他的話題,而後不著痕跡的也避開他的手,往後輕輕的退了一步。而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卻刺痛了肖楚河的心。
“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抗拒我?傾城,難道就因為我告訴你真相,我們是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餘傾城沒想到自己這小小的動作卻傷害了他,可她沒辦法,她除了顧子初,她誰都沒辦法接受了。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緩了緩情緒說道:“楚河,你不是我朋友,你是我親人。其實,我今天想跟你說的就是,我心裏一直藏著一個人,他在我心裏住了10年,直到今天我仍舊對他念念不忘,戀戀不舍。哪怕,他今天讓我難過了,傷了我的心,可我這顆心就是那麼不爭氣,還是沒辦法對他死心。所以......”
餘傾城上前了一步,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肖楚河那充滿痛苦的臉:“我知道你難過,當我知道你在我身邊那麼多年,為我做了那麼多,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可是,我心裏卻再也容不下了,終使我最不願意傷害的就是你,但我還是把你傷害了。所以,楚河,我們可不可以永遠隻是......”
“不可以!”肖楚河沒等她說完,果斷的打斷了她,伸手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肩,他強壓著心底的那股痛楚,卻轉為了怒意,抓著她雙肩的力道也不斷的加重,似要將她的肩甲骨捏碎:“餘傾城,我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的關係,這點你要清醒的知道。我不管你愛的人是誰,愛他多久,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徹底對他死心!你隻能是我肖楚河的!永遠都是!”
每一個字,他都咬的很重。
似鄭重的承諾。
就在剛才,陽台的上空早已被一架航拍攝像機監拍下了所有的畫麵。
而此刻,KTV不遠處,一輛麵包車內,一架單反相機早已將這一幕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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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上,顧子初早已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隻是手裏多了那半瓶白蘭地,喝了幾口,沁涼略帶甜辛的液體,順著喉管,一路往下,碗延至胸口,漫延到五髒六腑。
不知不覺喝了半瓶,卻一點醉意都沒有,腦海裏仍舊清醒的浮現出她臉,他吻她雙唇那甜美的味道,和讓他瘋狂的身體。
還有她那震憾他心底的聲音:顧子初,你喜歡我嗎?喜歡我嗎?
他剛才有多想告訴她,他不是喜歡她,他是愛她,很深很深的愛著她。
從16歲到現在,沒有停止的愛著她.....
每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殘忍的話,他每一口呼吸都隱著極大的痛。由於壓製著極大的痛苦,連著臉部的狠狠抽動著,他將臉埋在掌心深深的吸著氣,那種揪心的難受好像將他渾身都撕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