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子初唯一給不了的承諾,就是對她說出那幾個他最想說,卻最不能說的幾個字。
他知道他很混蛋,給不了她未來卻又對她抓著不放,對她欲擒故縱的同時又屢屢傷害她,可他又何嚐想這樣?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像別的男人那般,簡單的愛著她,哪怕她不愛自己,他仍可以不顧一切的追求她,將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像公主一般的嗬護著。
隻是他顧子初能嗎?
每每想到自己的媽媽被他父親害成這樣,還有他死去的父親.。想到這些,他比死還難受。
在無數個日夜,他都有想去把餘天恩的一切給毀滅的衝動!甚至很多次想把仇恨都發泄到她的身上,若不是因為害怕跟她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他一定會讓餘天恩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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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傾城被肖楚河送回去後,肖楚河也一道進了門。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餘傾城再跟他獨處一室總歸不妥。隻是,想說些什麼也隻是欲言又止。
肖楚河其實看得分明,他隻是裝不明白。他將門帶上,但也是怕嚇著她,還是像往常那般隨意的換上拖鞋,然後進了廚房給她熱了杯牛奶,出來的時候餘傾城仍舊站在客廳裏,顯然有些拘謹。他就當沒看見,把牛奶遞到她的手心,對她說道:“喝點牛奶有助睡眠。”
“哦,謝謝。”餘傾城有些訥訥的接過,然後將牛奶放到唇邊慢慢的喝了幾口。
肖楚河看她仍舊站著,他有些兜不住了,微微歎息了下跌坐在沙發上,望著她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開口:“你不用那麼防著我,我不會對你亂來的,要真這麼做,早在以前就這麼做了。”
“我......”餘傾城的小心思被他一語道破,有些難堪,躊躇了會才向他走去,然後將杯子放在茶幾上低頭望著他說道:“楚河,我隻是一時之間有些不自在而已。”
肖楚河苦笑了下,然後拍了拍一旁的沙發:“你若還相信我,就坐下來跟我說話。”
餘傾城愣了會,望著他一旁的座位心裏拉扯了下還是走了過去,拘謹的坐下,盡量不觸碰到他。
“傾城.....”肖楚河轉過臉看著她:“那天,我這麼做讓你為難了吧/?”
餘傾城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最近媒體報道他們兩個的事,但她隻是揚了揚唇,然後搖了搖頭:“沒事的,也就這麼幾天,熱度下去了,大家就會把這事忘了。”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肖楚河知道她一定是受困擾了,而她的性格他清楚,一定是會為了維護他隱瞞事情的真相。可他自己卻也不願意澄清。
“都說沒事了,你別想那麼多。”餘傾城說著輕輕的底下頭,苦澀的揚了下唇。
彼此沉默了10幾秒後。
餘傾城看肖楚河一直沒說話,正想抬起頭看向他說些什麼,感覺脖子一涼,肖楚河的指尖在她的後頸上輕輕的劃過,她愣了下本能的想避開就聽到肖楚河忽然開口:“別動。”
餘傾城隨著她的話落也隨之僵住,然後低著頭看著脖子上多出的一條項鏈怔愣了下,定睛看了眼,吊墜上麵竟然掛著一枚戒指,她正要開口:“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