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初說完,轉身就衝著門外走去,正要拉開門,張嫂又匆匆跑了過來,拿著一雙女士的高跟鞋遞到他麵前:“先生,這是那小姐的鞋子吧?也要扔掉嗎?”
正要抬腳出門的顧子初腳步瞬時凝滯了下來,瞅著那一雙鞋,遲疑了幾秒後才冷淡的開口:“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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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傾城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仿佛不知道累般,步子又快又急,哪怕瓢潑的大雨也衝刷不掉的是顧子初剛才那些無情的話:
“我對你是誰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脫光了在我麵前我都對你提不起一點興趣!“
“肮髒!”
“最好,你死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
直到腳底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她才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發現腳下的鞋早已沒了蹤影,腳底似乎早已被什麼東西割破,伴著雨水蔓延出淡淡的血絲....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茫然的站在原地駐足了許久,任由著深冬冰冷刺骨的雨水一遍一遍澆在她的身上。
周圍的車輛不斷的從她麵前飛速開過,水花濺到她的身上,頭發參雜著雨水粘貼著她的臉頰不停流淌,她空洞的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同時也引來不少詫異的目,她此刻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她有多狼狽。
過了好大一會兒,餘傾城才回過神,在路上攔了輛車回到了家,情緒難過到某種極致後,開始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她匆匆洗了個澡,吹幹了頭發,倒了杯開水喝上,將自己卷縮在溫暖的毛毯裏,身體才開始逐漸的蔓延開一點點溫度。
對於與顧子初毫無預兆的出現,她仍舊像做了一場夢。置於她怎麼會在他家?一早起來還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床上,她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隻記得昨天因為簽約了一家全國最大的娛樂公司,跑到同父異母的弟弟肖楚河駐唱的酒吧裏喝了不少酒,結果喝多了,後來的記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注:弟弟姓肖,隨母姓。】
7年前那一次約會他沒來後,她便和父親去了美國,又在父親的禁錮下一呆七年。
若不是因為國內的母親病危,父親因為在美國非法洗錢進了監獄,她怕是這一生都難再與他相遇。
隻不過,她想過千萬種與他見麵的方式,唯獨沒想過會是這一種。
於他剛才的態度,怕是兩人從此以後又要成為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了吧?
餘傾城心底又是一陣一陣刺痛傳來,她搖了搖頭,不願再去多想。
也許淋了一場雨的緣故,她明顯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困意也隨之來襲,跟著看了眼門外,弟弟肖楚河似乎還沒回家。
便從濕噠噠的包裏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手機都進了水無法使用,連帶著包裏的化妝品都報廢了,她索性把包往地上一扔,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