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名宇,一介散修而已!至於說為難,哈哈哈,東門道友若是非要倒打一耙,那周某也無所謂!今日周某就是要為難你玄靈宗,你待如何?”
那東門濤乃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中期修士,成名多年,可以說在整個天元大陸,也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麵打過臉。此時聽著周宇霸道絕倫的話語,他氣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場上眾修士,包括天虛門的孫姓白發老者在內,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東門濤不愧是老謀深算之輩,就算是在眾人麵前被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如此羞辱,也隻是一陣怒氣攻心,隨即便冷靜下來。
他摸不清周宇的來路,況且石姓男子已被製住,他絲毫沒有把握能夠擊敗眼前實力強悍的周宇和孫姓老者二人,隻好先忍氣吞聲,等離開天虛門之後,調查清楚周宇的來曆,再做他圖。
“好好好!周道友果然霸氣!老夫今日本不欲大動幹戈,既然周道友強要出頭,那便罷了!請道友放出石師弟,我等退去便是!”東門濤強行壓下心頭怒氣,連道三聲好字,便欲罷手言和。
周宇卻搖了搖頭,“周某雖是一介散修,卻也沒有被人如此欺負到頭上過。總不能你東門道友要問罪便問罪,要轉身就轉身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勸周道友莫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如今修魔者依舊盤踞天元,老夫隻是不願意大動幹戈而已,難道你認為老夫會忌憚你區區一個元嬰初期修士不成?”一聽周宇之言,東門濤氣的臉色青紫,但依舊沒有放手一搏的意思。
不遠處,天虛門的孫姓老者人老成精,此時分明看出東門濤的忌憚之意。自從道魔大戰暫且休兵之後,這數十年來,天虛門一直被玄靈宗壓著透不過氣來,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又豈會輕易出言解和。
“東門道友此言差矣!道友乃是元嬰中期修士,周某不過僥幸踏入元嬰初期境界而已,又哪來的忌憚一說?不過,既然道友等人先前來時提了兩個條件,不如周某此時也提兩個條件,若東門道友給個麵子,今日之事便算了斷,如何?”
看著東門濤色厲內荏的樣子,周宇依舊不疾不徐地提議道。
“哼!”東門濤冷哼一聲,原本他是打算略有緩和之下,天虛門的孫姓老者一定會出麵調停,因為他相信如今的天虛門絕不敢和玄靈宗作對。但事出意料之外,老奸巨猾的孫姓老者竟然幹脆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自己又實在拉不下臉來,隻好冷哼一聲,算是打算聽聽周宇的所謂兩個條件。
兩個老家夥的心思,周宇是洞若觀火,但他也是不露聲色,依舊是一副欠揍的笑嘻嘻模樣,豎起兩個指頭道:“這第一,既然當時玄靈宗口口聲聲說周某謀奪了異寶,周某實在不能白白背了這個名聲。既如此,就請東門道友和玄靈門諸位道友將身上的儲物袋子留下,算是對周某的一些精神補償吧!”
“你,你!周宇,你莫要欺人太盛!老夫若是放手一搏,就算你和孫中策聯手,也最多和老夫兩敗俱傷罷了!老夫一世英名,又豈會受此奇恥大辱?”東門濤氣的渾身戰栗,以手直指周宇怒喝道。
“聯手?嗬嗬,東門道友誤會了,周某可沒打算留在天虛門,更不用孫道友來聯手。這樣吧,你我也不必你死我活。先前石道友不是要年道友接他三招嗎,不如東門道友現在也來接周某三招可好?三招之後,一切罷手!”周宇搖了搖頭,一臉正色道。
“此話當真?”東門濤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他當然看出周宇手段不俗,遠非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可比。但要說單打獨鬥,自己一個成名多年的元嬰中期修士,難道還能落在下風不成?況且對方竟然提出讓自己隻接他三招,哼哼,還是太年輕,嫩了點!
見東門濤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周宇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一把翠綠如玉的彎弓出現在手上,一股驚天威壓頓時籠罩整個廣場,所有修士都感覺好像被一頭凶唳無比的怪獸盯著一般。
“這、這、這是通、通天靈寶!”東門濤頓時麵如金紙,一臉死灰之色,連話語都變得有些不利索,眼中更是充滿了恐懼之色。
修為到了他這樣的層次,對生死往往敏感至極。周宇手中的射天弓剛一出現,他便立刻渾身發冷,一股強烈至極的危機感頓時淹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