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他心知肚明,可是他隻是一個常務副縣長,而且今年因為情況特殊連財貿這一塊都不屬於自己經管,就更加插不上手了,而且這些事,皮縣長連縣長辦公會都沒有列入,也就無從討論。
他問:“此次市裏帶隊的高副局長是什麼樣的態度?你從中也發現了什麼端倪沒有?”
榮副縣長考慮說:“應該說,這次下來徹查亂收費現象,由於是國家的硬性規定,估計做起來是比較嚴格,畢竟沒人敢在這上麵做什麼手腳,但是,具體到什麼樣的處理結果,以高副局長的語氣來想,隻怕是對下麵的人也有些同情。”
“他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應該說對這裏麵的內情比較了解,如果連這個人都覺得不能夠原諒,這事就不好辦了。”他思考說,“既然,高副局長有這種想法,你們在做好接待的同時,可以適當的為老師們說說話,當然,我們地方是沒有任何可以提出的意見,一切都以市裏領導的調查組為方向。”
“梁縣長,我也是這麼想的,隻要此次事情不要鬧出很大的動靜,能夠順利的過去,就可以了,這個事,也是怪那個小洪沒做好,一個年紀輕輕的校長,為什麼做事就這樣欠考慮呢?不知道這時候亂收費是在風頭上嗎?這樣頂峰作浪還會有什麼好處?”榮副縣長抱怨。
“事情隻怕也不能全怪那個小洪吧,我聽說,這個小洪到我那裏去,把龍墩鎮中學可是搞上去了,連接幾年的中考成績都是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位次的。”對家鄉的事情,他多少還是關心的,老校長早退休了,這個小洪是接了上一屆的校長的班,工作很有魄力。
“唉,怎麼說呢?這人,是有工作能力,可是,到底年輕,三十多點的人,總想幹出成績,以前不是一費製,學校還可以收取額外的費用,在老師的福利上麵學校就會有錢給與保證,可是現在一費製了,學校光是維持正常的日常開支都有些左肘見襟,哪裏還談得上保證老師的福利待遇?這叫人家校長也為難,沒錢的家當的是個什麼樣子?”榮副縣長有感而發。
“對了,榮縣長,你對這次國家規定的菜籃子費,有沒有跟皮縣長提議過?特別是,老師一塊,今年趕上一費製,我們地方應該為老師進行考慮的。”他有點沉重的說。
“提議?縣裏的財政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哪裏去想法子?就這事,祝書記有時候也慨歎過,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呀,沒錢隻能如此了。”榮副縣長說。
從榮副縣長的話裏,他知道榮副縣長這麼說,一來說明了縣裏兩位主官對這方麵的事情已經暗地裏達成了一致,而且從自己的耳聞也聽說這位榮副縣長跟祝書記走得比較近,現在這麼跟自己說,當然是看在自己跟祝書記是校友的份上,而且自己跟縣裏兩位主幹道關係都還可以,沒有明顯的偏向哪一邊。
“我個人覺得有些事,我們下麵的人還是要跟領導說說,有時候領導看問題是大方向,不一定像我們看得這麼細致。”他意圖明顯的說。
“梁縣長,隻要你想幹的事情,榮某一定會緊跟,絕不會打退堂鼓。”榮副縣長表態。、高副局長一行人調查差不多結束,皮縣長叫他出麵幫忙榮副縣長陪陪市裏一行人,自己事情比較忙,就給解釋一下,有時間的話會抽空去見見麵。就這機會,他把自己想給老師多少發發菜籃子費的事情說了說,覺得對老師在今年的特殊情況下,如果完全沒有地方政府的表示,這對老師的工作積極性有很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