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初到北湖(____4____)(2 / 3)

這是首先要解決的,包括退休老工人的都得發齊,自己就這一點做過估算,全場一百多號人,一年的工資大概是一二十萬,如果這一點解決不了,下麵的兩點俺看也就沒必要接著講下去。

這一說法得到在場的所有代表的首肯,都跟著不自覺的連連點頭,在他的要求下,並表示這個問題大夥完全可以不必擔心,自己前來農場第一個要解決的肯定是大夥的工資,不解決這個問題,農場還要他到這裏來幹啥?

林立民才講了後麵兩點:一個是要求農場進行管理改革,麵前農場是會做事的人不能指揮,那些不會做事的人站著茅坑不拉屎,就隻知道拿待遇要享受,大都是前任貢場長提拔的人;二是對農場的財務使用要進行全場透明,哪一筆支出哪一筆收入都要跟所有工人公布,到年底要派人算賬,而且是工人自己推選的代表去算賬,不是農場指定的人。

說完這些,林立民靜靜地看著他,看他有啥意見要說的,並沒有立即坐下,他看看林立民的神態,似乎在等自己表態,想了想也用剛才林立民說話的堅決語氣對這五個工人代表說了自己的想法:“對林立民的三點意見,俺個人認為,是切實可行的,特別是第一條,俺今天把話撂在這裏,如果俺不能解決工人們的工資問題,俺就不當這個農場場長!縣委和縣政府派俺來這裏,本就是讓俺來解決工人們的事情,民以食為天,沒有解決這個天大的事情,其他的自然是要免談,當然這需要時間,畢竟是一二十萬的錢,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解決的小數目,俺看就以一個月為限,最多不能超過這個期限,各位認為如何呢?”

林立民聽後,還是滿臉疑惑問他:“梁場長,儂可要聽清,農場欠俺們的工資可是有一二十萬哪,不是幾千幾百的,而且農場的賬上據俺的估計不但沒一分錢,隻怕還要欠一屁股賬,不光是各個店裏的欠賬,最多的是欠銀行的帳,不然銀行也不會連款都不敢貸給農場。”

言下之意,自然是懷疑他回答的水分,想弄清楚麵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啥能耐給弄來這麼多錢,要是象上回在縣政府門口貢場長一樣,事到頭上臨時應付一下,過去了就扯皮,到時兌現不了,大家又不能把人家咋樣。

梁安邦微微一笑對錢的方麵自己心裏是有十二分的把握,前任貢場長貸不到款並不代表自己不能夠從銀行也貸不到款,隻是現在不是透出自己底牌的時候,隻是再次肯定:“對這一點,大家絕對可以放心,也許大家還不知道俺的情況,俺現在可以跟各位稍稍介紹一下自己,俺是省農學院畢業的,對幹農場這一行可說是幹老本行哦,再拿手不過,俺自信可以帶領大家走出麵前的困境,隻是大家對俺還不了解,不大相信俺,就讓時間來說話吧。一個月,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全場的工人包括退休工人的,所有拖欠的工資絕對一分不少的發到大家手上,咋樣?”

在這句話裏麵,他肯定的用了兩個絕對表明自己的態度,五個代表明顯的神情一鬆,似乎有塊無形的大石頭壓在他們心頭,如今石頭搬走了,心情輕鬆下來,洪有禮小心地問:“那後麵兩點,梁場長儂又是咋看的?”

一般來說,在一個單位上,一把手的權威體現在哪裏?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自然就是人事和財權,管到了這兩樣,單位上的人還有誰不敢尊敬一把手呢?要帽子有帽子,要票子有票子,這不就是人生追求到死的東西麼?可前麵林立民提到的這兩樣,可謂是直接提到了要害,真要是這樣,這個農場的一把手還要來幹啥,那不是啥也決定不了,事事要聽從工人麼?

這兩點梁安邦一時間也決定不了,管理改革,不是他想幹就可以幹的事情,這裏麵牽涉到了一係列的人和事,國家曆來的幹部製度都是隻上不下,現在想要顛倒這個概念,估計得要借助工人這一股東風,不然以自己個人的力量搬動不了這個站住大坑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