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了跟煙,那是跟馬書記檢查軋花廠工作時廠長拿的包紅梅,5塊錢一包,在鄉下可是最好的煙,軋花廠有錢的單位油水足不比大隊裏。
華西湖接過煙放在鼻子跟一嗅感歎道:“嗬,好家夥,紅梅呐,老同學有錢了,買這煙抽?”
“俺哪會抽煙,這不是拿來裝裝門麵麼,再說就是抽俺也買不起這煙不是。”
華西湖意味深長看著他:“這倒是實話,說說儂找俺啥事。”他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這個,要不俺倆去外麵說說。”
傍邊的年青女子笑道:“梁秘書,儂信不信俺都知道儂找華西湖為啥事了,這有啥不好說的,華西湖儂也真是的,儂老同學這時候找儂儂說還有啥事。”
他嘿嘿笑了笑,說:“這,倒是真的哦,老同學儂說,好不好幫忙啊。”
華西湖嗬嗬笑起來:“儂老同學的忙還有啥說的,肯定得幫啊,儂看俺們的利煙利小姐都發話了敢不幫麼。”
他衝著叫利煙的年青女子嗬嗬一笑:“那說定了,到時候找儂。”
華西湖點點頭答應:“沒問題,真要看不到俺,儂就找利煙。”
利煙也點點頭對他說:“俺是在這裏結賬,不會走開的。”
賣完了棉花,當天傍晚,他約了華西湖和利煙一道吃晚飯,說是感謝他倆幫忙,同時也是老同學多年才相見在一起聚聚,地點定在供銷社食堂。
吃飯時才知道利煙是在供銷社上班,這次在收棉站是暫時借過去幫忙,忙完了又回來,正是回到了她的地盤上怪不得她說自己是地主這頓飯她請。他自然不同意說這頓飯他是誠心誠意,反正下次有的是機會,以後再請還原不遲。
華西湖心裏高興忙道:“正是正是,有的是機會,這次是老同學相聚,下次俺來為老同學接風,咱們再聚,儂倆說好不好?”
他自是讚同,旁觀者清隱約中看出了華西湖對利煙的追求,樂得成人之美,利煙似乎不知情滿口答應。
自後,兩個人來往得多,與利煙隻是有華西湖的時候一起玩玩,相互請請客,耍耍三個人都會打的2大牌,極少兩個人單獨一起,平時買東西都是在大院傍邊的供銷社第二門市部。
鎮裏棉花收購工作結束不久,一天吃過中飯,他在宿舍裏看書,夏支書和王大隊長兩個人走進來叫道:“小梁,好悠閑哪,這麼多時了也不到湖東去看看,怕是忘了湖東吧。”
他忙讓坐,倒茶,兩人讓他不要忙說自個有茶杯,要茶喝自個會倒,問他這段時間在幹麼。
他說能幹啥呢,看看書跟著領導跑跑村裏。夏支書問他:“小梁,記不記得在湖東說過的話?”
他問啥話?王大隊長說就是水庫養魚的事啊。“那怎不記得,日夜惦記著呢,可儂們硬是不熱心,有啥法子喲。”
夏支書眉毛笑得彎起來:“小梁,儂可不能怪俺們,不是俺們不熱心,實在是那----那不是個小數目麼。”
他理解的笑笑:“俺也知道,儂們不容易,當初俺哥哥要不是俺堅決讓他養,也不敢呐。”
夏支書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俺就說了,小梁,不是那種毛頭小夥子,他可是有主見的大學生,要知識有知識有經驗有經驗。”
這話是對王大隊長說的,王大隊長點頭表示讚同,夏支書才說:“小梁,這事呢,俺大隊裏幾個人商量過,大夥呢,都覺摸著想搞搞養殖,但儂知道俺們不懂技術,儂得一定參加喲。”
他一聽夏支書說搞養殖,想也不想應道:“那沒問題,隻要俺做得到的事絕無推辭之說。”
兩個人聽他這麼說心滿意足的走了,走時說等他倆的好消息。夏支書是個精明的書記,早就從梁安邦的話語裏聽出了養魚的前途,隻是苦於沒有資金沒有技術,現在賣完了棉花,人人家裏多多少少有點錢,要集資比較容易一點,今天和王大隊長來就是套他的話看他是不是誠心誠意想幫湖東搞養殖。
當然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含糊,就是要梁安邦到時也綁在一起,湖東大隊養魚也要有他的一份,不怕他不盡心,也不怕大隊的人對養殖不放心。
沒過兩天,夏支書和王大隊長同來,仍是就到大中午的時間,這段時間大部分人都在午休,走動的人少,兩個人把他倆在大隊部開會的情況說了說,對大隊搞養殖都沒意見,隻是集資要大家都鬥錢,有點擔心,大家的意見是儂小梁,必須得參加,至於儂出多出少隨儂自己。
原來如此,要自己參加竟是要自己也出錢去搞養殖,他想了想:“集資可以啊,那儂大隊到底是怎麼議的,把合同給俺看一看。”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解道:“還有啥合同,嘴裏說說就可以了。”
他有點好笑:“兩位,儂當是自家裏的一塊兩塊錢呐,俺可告訴儂,到時那可是幾十萬的儂數一時也數不清的錢,不先立好合同儂到時怎麼分得清帳。”
兩個人不大相信的看著他,好像說你不是哄他倆高興亂說的吧,不就一座沒啥用的水庫還有那麼大的好處,他見倆人的神情知道這心裏頭兩個人不相信,也不說話讓他倆慢慢消化,還是夏支書先醒悟過來:“小梁,儂說的可都是真的?真的有那麼多?”
他重重地點點頭表示肯定,夏支書和王大隊長相互看看,才說:“那好,回去俺倆再立個合同,關於集資的事,這幾天儂去湊湊錢,說好了,不管儂出多少,大隊都算雙倍的錢分紅。”
他一愣馬上回絕:“這是啥意思?俺幫儂大隊搞養殖可不是為了賺錢。”
夏支書笑著解釋:“不是這意思,主要是大家覺得搞養殖完全是依靠儂的技術,沒儂教俺們咋知道養,多一份呢就是為了感謝感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