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鄉的情況就好比當年周大新養珍珠,隻要有一個人帶頭就好辦了,大家看到人家賺了錢還怕不跟上,正所謂家有梧桐樹不愁沒鳳凰,到那時鎮裏的一無所值的水麵真正是聚寶盆帶動全鎮的發展。
馬書記看了他的總結還真認認真真的放在了心上,沒幾天把他叫了去仔細的問個清楚,看來馬書記也想把龍墩鎮搞上去,這也很自然,馬書記不過四十多歲還有進步的空間,再說為官一任誰都想幹點成績出來,有人送你萬民傘總比不送好。
事實上他的想法很是切合龍墩鎮的實際,不然一馬書記多年在基層的經驗還會把他一個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夥子寫得東西放在心上,再說了解他的一些過去知道他寫的這東西不是他一時的衝動看樣子人家四年的大學並不是虛度確實學了點東西回來。
跟洪書記談的一樣他對馬書記所問的也不敢下保證,養魚要上年的時間這期間發生的變故太多誰也保證不了一年後成功隻能說他對技術方麵除了他還有農學院的養殖基地會給他幫助應該沒問題,至於他個人的經驗又把在漁場實習半年的事提了一下還是有點,現在的問題是誰能做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有一個帶頭的人萬事就好辦了。
馬書記對他的回答基本上跟洪書記的反應一樣,是啊,在農村一下子拿出幾萬誰有這個膽量,何況是沒有十足把握的事,萬一虧了死的心都會有了,馬書記沒再就這事跟他多說,鎮裏的防汛工作緊跟著而來。
他作為鎮裏的書記要負責全鎮的防汛安全,整天就隻見他帶著人往下麵跑,自己的蹲點湖東大隊叫了他代替臨時在那裏二十四小時跟蹤汛情隨時彙報。他這一段時間基本就吃住在夏支書的家裏。
夏支書家的房子跟他家的差不多,隻是他家是土磚建的,夏支書家是青磚瓦房,窗子用了這幾年流行的玻璃,洋氣多了,房間裏也亮堂多了,不像土磚建的房子沒辦法用玻璃,僅僅是用塊土磚豎起來留個小孔透光,家裏麵也倒了水泥地麵,水泥建築還隻這兩年在鄉下興起,看樣子夏支書對接受新鮮事物跟一般的鄉下人不一樣,畢竟是當書記的人眼光還是能緊跟得上時代發展。
夏支書的家不在他前次跟馬書記去的村子上,大隊部所在的村子叫下王家邊,路過的另一個大村子是上王家邊,小王就是下王家邊的,兩個村子占了湖東大隊的一小半,兩千多人。
奇怪的是解放後支書沒在這兩個大村子裏產生過,倒是在象夏家這樣的小村子換來換去的,到了夏支書手裏支書穩定了很長時間,老支書當了十多年了,在全鄉的支書裏資格算是最老的,對這樣的老支書鎮裏的領導都很尊敬,怪不得馬書記對他跟一般的大隊幹部不一樣,那是格外的親熱。
夏家在下王家邊上邊,隔在上下王家邊中間,說是中間其實相隔很遠,到上王家邊沿大路過湖堤再走一段路就到了,下王家邊走大路比小路要彎上老一段路,小路從村子間的水稻田的田埂上爬過一塊坡地就可以。
他在湖東的主要任務就是觀測每天東湖大壩的水情,一有危險立即報告給鎮裏,一般來說,大水還未有成災的苗頭,遠未對大壩構成威脅,能每天守在湖東就算不錯了。
可他是剛走上工作崗位的熱血青年,對工作那是百分百的認真,而且通過自己的實地觀測也好對太湖的水情做到心中有數,要想養殖,防範自然災害是重要的一環,不然大水一來自己卻毫無措施那不是一年的辛苦白費了。
馬書記現在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自是要全力以赴,每天清早要到大壩上去看看,記錄今天的水位,以大壩為參照物。
在大壩上走了一轉他再回夏支書的家裏吃早飯,吃過早飯去大隊部,中午在大隊部坐坐,臨到中飯是到大壩轉轉看看記錄中午水位,吃過中飯有空一道大隊部坐,傍晚再次轉到大壩看看,記錄水位,一天三次,每次變化一清二楚,大水每天水位漲多少落多少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