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蕭靖苦尋了許久都沒看到何宛兒的蹤影,最後卻被從而降的她砸了個大跟頭,又來了個親密接觸。
為什麼會是“又”?
蕭靖先是一呆,很快便喜道;“宛兒,是你啊!蕭某找得你好苦……哎呦!”
他一激動就想站起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使不上力氣,他也隻好接受了現實,先維持了坐在地上的姿勢。
蕭靖還等著姑娘回話呢,可人家一直沒開口。仔細一看,何宛兒的眼淚正在眼眶裏打轉;估計再過幾秒,那珍珠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宛兒姑娘,你怎麼了,疼得特別厲害麼?”慌了神的蕭靖努了把力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可別是摔壞了,咱們去找個郎中看看吧!”
何宛兒隻是搖頭。終於,她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大顆的淚珠也順著臉頰滑落,又吧嗒吧嗒的滴在霖上。
蕭靖真是要瘋了。他巴巴地走到何宛兒身邊,期期艾艾地道:“宛兒姑娘,你這是哭什麼哇?
何宛兒偏偏不話。又哄了幾句,徹底沒轍的蕭靖無奈地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腫麼了!就算你有委屈也得出來啊,連話都不又哭得這麼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跳牆真的是想尋短見呢!”
“你才想尋短見呢!”何宛兒抽噎道:“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結果靖哥哥你非得我!什麼尋死呀,人家從梯子爬到牆頭上,一看太高又不敢跳了。誰知道想下去的時候沒扶穩,一不心就掉下來了,真是嚇死人了啦!嗚嗚……哇!”
蕭靖無力地捂住了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幸好摔下來的是身輕如燕的你。要是換個胖子,我這命就交待在這兒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咱們都沒啥大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蕭靖強笑道:“再,要沒有這一摔,我還找不著你呢。剛才是我的過分了,宛兒你別往心裏去!”
罷,他又蹙眉道:“牆挺高的,以後就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對了,你逃出來……難道,裏麵住的是壞人?他們把你怎麼了?”
何宛兒擦了擦眼淚,抽噎道:“什麼壞人呀,都是家裏人。可能覺得人家太瘋了吧,她們都不讓宛兒出門啦。可是,人家想出去玩,再也好久沒去報社了,怕靖哥哥擔心,所以才翻牆的。”
算算宛兒被禁足的時間,不就是舞蹈表演之後不久麼?
蕭靖心裏一陣歉疚、一陣感動。果然報紙的報道給何宛兒找了麻煩,聽她的意思,她是因為太高調而被家裏人禁足了;行動失去自由後,她又想著好久沒跟報社聯係,怕蕭靖這邊擔心,才想偷偷溜出來。之後,便有了扮作男裝翻牆頭的奇怪舉動。
蕭靖看了看院牆,柔聲道:“宛兒姑娘,你家就住在這兒麼?”
何宛兒搖頭道:“不是呀。這裏是我家的一個院子,平日裏沒什麼人住的,所以人家才能試試嘛。要是在我原來住的地方,那……簡直想都不要想。”
蕭靖點點頭,道:“不是被壞人劫持就好了。可是,這麼跑出來也不好,要是讓你家知道了,你回去不還是要受罰?”
何宛兒的情緒已平靜了許多。她吐了吐舌頭,道:“人家不管。反正都出來了,橫豎都要挨罵,還不如玩個痛快。再,家裏人都很喜歡宛兒,就算罰也無非是再關人家幾,嘿嘿。”
到這兒,她忽然眼前一亮,喜滋滋地道:“靖哥哥你知道什麼,宛兒早就想離家出走幾,讓他們好好著著急!哼,人家已經是大姑娘了,還要你們那般管管地的幹什麼?真是煩也煩死了。”
何宛兒罷又向蕭靖走近了一步,嬌聲道:“靖哥哥,你那裏是不是還有空房呀?嘻嘻,人家想去和雅姐姐一起住幾,你覺得行不行?好不好嘛?”
蕭靖板起臉道:“害你被家裏關起來,我就已經挺愧疚的了,你還想增加我的罪孽?到時候別人去官府告我個拐帶少女,我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見到何宛兒,他懸著的心便放下來了。對鏡報來,眼下正是敏感時期,他可沒心思接待一個有著明星夢的叛逆期少女。
見宛兒姑娘仍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蕭靖狠下心道:“了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