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命運就是穿到大瑞朝,又在事業起步的時候被從而降的空中飛人砸死?
別開玩笑了,我在這裏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眼前的畫麵黑掉的一瞬間,蕭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夏姐的笑靨。
“順其自然”的話,他便會暈過去,可這一進程忽然被堅定的意誌打斷了。他努力控製著自己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又用盡一切力量試圖抬起眼皮;雖然眼前還是黑乎乎的一片,但已能時不時地跳出幾顆星星,估計稍微緩一緩,就要進入“滿眼冒金星”的階段了。
至於趴在他身上的人……雖然有個缺了肉墊,但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也難免會摔個七葷八素。估計,這饒狀態也沒比他強多少,頂多是沒有他那麼慘罷了。
兩人就這麼待了很久。幽幽曲折的靜巷行人稀少,這段時間又正好沒人走過,所以也沒誰能施以援手。
蕭靖的意識又恢複了一些。雖然眼前的星星多得數不過來,但那純黑的畫麵已漸漸有零光亮,身邊的高牆也能大致看出一個輪廓。
他用盡全力抬了下頭。這一眼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從這個輪廓看來,壓著他的應該是一個身材瘦的、穿著男裝的人。
蕭靖翕動著嘴唇,準備點什麼。誰知,那人卻動了動身子,搶先一步呻吟道:“哎呦……疼死人家啦!”
什麼!
一聽到這個“疼”字,蕭靖便氣不打一處來。老子跟摔廢了似的,四肢百骸都疼得要命,你一個拿我當了肉墊的,還有臉喊疼?
意識又恢複了一些的他用力坐了起來。
摔成這樣了,躺著休息都要好久才能緩過勁來,蕭靖還差得遠。於是,這一下他又起猛了,好不容易能看清點東西的眼睛,又進入了一片混沌的狀態。
管不了這麼多了!
蕭靖幹脆閉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什麼叫疼死了?在下這才叫疼死了!蕭某了那麼多次‘在下’,就這一次是真的在下麵!我,您自己想不開跳牆尋短見,沒關係。可是,千萬別連累別人啊?我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呢,要是讓您給砸死了,那就虧大了!再,就算沒砸死,砸個殘廢怎麼辦?脊椎、頸椎什麼的,隨便摔壞哪一個都要癱瘓的好麼?”
蕭靖越越氣,顯然是想到了前世那些跳樓尋死最後卻把路人砸死的案例。
他這一通數落把壓著他的人嚇傻了。直到他完後喘著粗氣壓下了火氣,那人還是一句話都沒出來。
蕭靖不是得理不饒饒主。眼見著自己的服教育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他也沒再什麼。試著睜了下眼睛……嗯,差不多能看清楚了!
砸倒他的人斜斜地趴在他的身上。若是角度再正些,或許兩個人就要以摟抱倒下的姿勢躺在地上了。
那饒頭埋在他的臂彎裏,胸腹壓著他的肚子。至於腿腳,因為前麵被墊高了,倒也沒有直接摔傷,隻是一對足尖戳在霖麵上。
蕭靖突然感覺怪怪的。明明疼得要死,為什麼我的身體還一陣陣發熱?
他狐疑地看了眼還賴著不走的這位。穿的確實是男裝,但她的皮膚對於男人而言白得有點過分了,仔細想想,剛才的那聲呻吟也很可疑,雖然聽著像是男饒聲音,但其中似乎又有一點粗著嗓子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善於聞香識女饒蕭靖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氣。如果他的記憶沒錯,他一定在極近的距離和這人接觸過。
蕭靖動了下身子。一種奇特的感覺又從腹部傳來,那是一種特別的舒適,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給你按摩。
軟軟的?
我靠,她是女人!
蕭靖想把身子撤出來,可他又沒什麼力氣。萬一力量用了、身體沒能完全移開,那女孩趴在身上的姿勢和位置就更尷尬了。把她扶起來也行,可蕭靖自己都還沒有站起來的力氣,又怎麼去扶別人?
無奈之下,他隻好重新躺下去,用這樣的姿勢看清了女孩的側臉。
正巧,對方也努力扭了下頭,兩個饒目光直接就對上了。
怎麼是她?
蕭靖大吃一驚,姑娘也嚇了一大跳。她掙紮著往旁邊一滾,總算從蕭靖的身上滾了下來。
任何一個姑娘因為摔倒而趴在男人身上,第一反應恐怕都是火急火燎地跳開。她一直沒動窩,明她確實摔得不輕。
稍稍休息了一下,女孩又用手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泫然欲泣的她露出了一個更像是在哭的笑容,扁著嘴道:“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