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跟你交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哎!”
“那我們不做朋友了如何?”月靈風笑道,“我即刻離開,免得你倒黴。”
月靈風拿了肥雞和酒,準備離開,冷花兒連忙叫道,“恩人,恩人總行了吧?”
“哈哈哈,”月靈風大笑,“都怪愚弟學藝不精,不能助冷大哥解開穴道。茅屋裏有兩錠銀子,你說我們一人一半,還是…”
“全歸你!”冷花兒愁道。
“爽快!”月靈風笑道,“老酒鬼真夠義氣!”
冷花兒暗自叫苦不迭,不由罵道,“若讓我再碰到那黃毛丫頭,我非,我非…”
“你要打她?”月靈風笑道。
“嗚——”冷花兒愁極,“我死了算了!”
“果然是英雄氣短,哈哈哈。”
月靈風把冷花兒搬進茅屋,調整坐姿。
“靠後一點,對!誒誒誒,右邊一點!”
“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好了!”冷花兒好不容易覺得舒坦了,連忙叫好,罷了又道,“哎呀,舒服!”
“還舒服?”
月靈風看著冷花兒。
兩人一時對望,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痛快,也笑得無奈,笑得落魄,山月一輪,也好似張開了嘴在笑。
“哎呀,因禍得福呐!”酒肉吃完,冷花兒心滿意足,嘖嘖歎道,“從小到大,我還沒被人如此伺候過,哎呀,真是:今夕何夕兮,山林得福。今日何日兮,得與公子同屋。蒙羞喂食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公子。山有月兮月有心…心笑君兮君不知啊!哈哈,哈哈哈。”
月靈風被冷花兒戲弄,又無言以對,真真苦不堪言。月靈風又想那妖精早早料到會有這一幕,處心積慮,排布這一箭雙雕之計,真是可惡至極。
“唉!”月靈風歎道,“想我一世英名,就全毀在你們手上了。”
冷花兒笑罷也正經起來,好奇道,“你叫那位姑奶奶多海姑娘,你認識她麼?她好像不認識你哎?”
“蠢驢!”
月靈風罵了一句,也不解釋。
“哎,你罵我還是罵她?”
冷花兒不依不饒。
月靈風起身走出茅屋道,“懶得跟你說。”
走到門檻,冷花兒叫住月靈風,“哎哎,別生氣呀,我不問總行了吧?”
月靈風走回來,又在冷花兒旁邊坐下。
“那位多海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冷花兒道,“你不會也對人家有意思,偏又惹了人家,現如今人家回來報複了?”
“還問?”
“好好,”冷花兒陪笑道,“不問了,不問了。但是…”
月靈風瞅了冷花兒一眼。
“明天你要去法值閣是不是?”
“是。”
“噢,我就不陪你了。”
“不用。”
“那好,睡覺,睡覺睡覺。”
冷花兒便真的呼呼大睡起來。
月靈風卻睡不著,他想不通塵多海為什麼一直跟著他,而且身法極其詭異,自己根本沒有察覺。
“唉,不想了!”月靈風歎道,“事情自會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