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風和冷花兒揪揪扯扯,來到一間破茅屋裏,準備在此睡上一宿,但沒奈何,聽到有水聲,冷花兒道,“我去喝點水去,他娘的臉都餓綠了!”
這晚天氣很好,高空朗然,掛著一輪山月。
月靈風依舊微笑著,但也覺得餓,跟在後麵也要去喝水。
突然“撲撲”兩聲,隻見得在冷花兒前麵的草叢裏掉下來兩件東西,冷花兒跑過去將東西拿起一看,驀地大喜道,“哈哈,是隻肥雞和一壇好酒!哈哈,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冷花兒手舞足蹈,不忘虛向空中謝道,“不知何方貴人,可否出來一見?”
月靈風卻已知道是誰,輕輕歎道,“出來吧,多海姑娘。”
“誰說我是多海姑娘?”聲音從小屋裏傳來,冷花兒回頭一看,即看見一名綠衣女子倚靠在茅屋門框上,盈盈含笑,“不知公子口中的多海姑娘是誰啊?”
冷花兒急急跑過去道,“哈,原來是個小美人啊,謝…”冷花兒話說一半,不料竟被綠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身上幾處穴道。
綠衣女子將冷花兒手上的肥雞和酒壇摳下,瞪他一眼道,“誰要你這惡漢謝啦?肥雞跟酒又不是給你的。”
月靈風已走過來,“多海姑娘,我的銀子也是你偷的吧?”
“哈哈,奇了怪了!”綠衣女子笑道,“我明明是牽的。”
塵多海把那個“牽”字拉得很長。
“你一直在跟蹤我們?”月靈風猛地警覺道,“你為什麼老跟著我?有何企圖?”
“逗你玩!”
綠衣女子嘻嘻笑道。
月靈風聞言不由一怔,冷花兒想笑卻做不到。
“很好玩麼?”
月靈風沒好氣道。
“好玩極了!”
綠衣女子言罷倏忽飛走,月靈風急忙追去,然而繞來繞去,一下子便不見蹤影了。
月靈風暗忖道,“多海姑娘為何有如此厲害的輕功?能跟無心師妹一較高下,難道她真是一隻幽…”
月靈風忽然想起明光殿一吻,即又道,“絕對不是!卻不知望海樓有如此女子,為何名不見經傳?真是匪夷所思。”
月靈風卻也不多想,轉身趕回小破屋。
冷花兒依舊定在那裏,卻“嗚嗚”地叫著,嘴裏也不知何時被塞了一團破布。月靈風走過去,將布團拿下。
冷花兒即道,“有錢!有錢!”
月靈風見冷花兒說話,知道塵多海又回來解開了啞穴,目光卻順著冷花兒努嘴的方向看去,落在茅屋裏確確實實躺著的兩粒銀子上。
這是月靈風被偷去的盤纏中的十分之一。
月靈風笑了笑。
冷花兒又道,“老臭蟲,快解穴,解穴。”
月靈風便為冷花兒解穴。
幾次嚐試卻都失敗了。
月靈風怪異已極,“怎麼解不開?”
冷花兒卻道,“老臭蟲,你行不行?你不會是銀樣蠟槍頭吧?”
月靈風也不搭理,暗暗運勁,又嚐試幾次,均告失敗。原來此是塵無幻和塵多海獨門的點穴手法,江湖中幾乎無人可解,無人可衝破。
月靈風道,“隻能讓它自行解開了。”
“哎喲!我說老臭蟲啊,”冷花兒慘然道,“你怎會惹上那位姑奶奶?”
月靈風搖頭不語。
冷花兒又道,“你的輕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在她麵前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你可知道你追出去後她又回來戲弄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