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常卿愣住了,原本,他想說自己與福伯夫婦,可複一想,是啊,這裏畢竟是大乾,古人的思維方式自然有所不同。
“來人!”
見梅常卿還有些猶豫,顧為之朝著門口喊了一聲,方才的那個小丫鬟再度出現,躬身行了一禮。
“老爺。”
顧為之道:“心兒,去請夫人前來一見!”
小丫鬟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梅常卿立刻驚慌了起來,這是……這是要來真的!旋即起身,想要離去:“大人……,草民實在……”
顧為之一把將他按住,勸解道:“梅公子,我知道你有為難之處,此事我與夫人商議多時,可否寧耐片刻,聽我家夫人一言再做決斷?”
“這……”
梅常卿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躊躇之際,門口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側頭望去,一個身形豐韻,體態婀娜,端莊秀麗的美婦緩步進門,丫鬟心兒緊隨其後。
來到顧為之身旁,美婦微微鞠禮,柔聲道:“老爺!”
顧為之點了點頭,站起身,將之扶到自己身旁的圓凳上坐下,隨後也坐了下來。
“芸娘,方才,我正與梅公子商議回靖州之前的要緊事。”
聞聽此言,吳芸娘麵色一紅,竟是嬌羞百媚,頷首默然。
梅常卿微微舉目,悄悄打量之下,還真是曼妙絕倫的美**人,可隨即意識到自己未曾行禮,便慌忙屈身,道:“草民梅常卿……見過,見過顧夫人。”
吳芸娘,三旬上下,生的花容月貌,白皙溫婉,一身粉紅的開領緊身長裙,將她那成熟的曲線勾勒得凹凸有致,曼妙輕柔,就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白裏透著紅,嬌豔而又清雅。
見梅常卿投過來的目光並無褻瀆之意,吳芸娘微微抬頭,一雙明眸卻側向顧為之,柔聲道:“梅公子無需多禮,公子的才舉品格,芸娘早有耳聞,不久前,公子前來縣衙時,芸娘也曾與公子有過一麵之緣,隻是公子行色匆匆,想來並未發覺芸娘。”
頓了頓,見顧為之遞過來一個急切的眼色,吳芸娘清咳一聲,低下頭輕聲道:“老爺所說之事,確希我夫婦二人商榷已久,實為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芸娘自知殘花敗柳,委屈了公子,隻盼公子能體恤一二,成全我等,若是能得公子應允,我等感激不盡。”
言畢,吳芸娘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似羞怯,似無奈。
梅常卿心口劇烈的跳動,不說這縣令夫人閉月羞花之貌,嫵媚玲瓏之軀,單是她出塵脫俗的氣質,優雅得體的談吐,以及嬌柔恬靜的心懷,他已經是深深的崇敬,絲毫沒有非分之心。
“夫人言重了,草民隻是出生於窮鄉僻壤的普通村野,豈敢輕看夫人,隻是……此事實在……請恕草民……”
見他如此支支吾吾,吳芸娘當即明白,梅常卿心有顧慮,不願答應,便抿了抿嘴角,淡然道:“既然公子有為難之處,我便不再多言,再次謝過公子!”
吳芸娘起身行禮,梅常卿如蒙大赦,站起身來,低聲道:“謝夫人體諒,也請大人寬心,草民出門以後,此事便是過眼煙雲,絕不會向任何人提及,草民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