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常卿拱手一拜,轉身即行離去,可剛走出房門口,突然‘啊!’的一聲慘叫,右手緊緊地捂著後頸,呆呆地驚在那裏。
緩緩轉身,回頭一看,一個長須老者,身著灰布長衫,雙手緊緊握著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視著他。
“你……你……”
梅常卿驚駭的看著老者,隻覺得後頸酸麻,腦海中天旋地轉,終是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吳芸娘慌忙上前,來到門口,推了推昏迷不醒的梅常卿,見他人事不知,便抬起頭來,看向走上前來的顧為之,疑惑道:“老爺,你為何打暈他。”
“夫人”
顧為之滿臉無奈,輕聲道:“不出數日,刑部與吏部的公文就該下達,夫人好不容易遇見這麼一個能夠坦誠相對的人。況且,這梅常卿我也暗自探過,此人自幼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寄人籬下,他品貌雙全,見識廣博,更為重要的一點,其心性善良,豁達恭謙,實在是不二人選,不可錯過。”
“可是……”
吳芸娘還有些猶疑不決,顧為之卻蹲下身子,輕撫她的肩膀,柔聲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而今,事已至此,隻能委屈夫人了。”
說罷,顧為之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梅常卿,朝著身旁的長須老者吩咐道:“阿忠,快,與我將他扶到客房之中。”
就這樣,梅常卿做了一個白日夢,夢見自己正經曆人生四大喜之一,俗稱小登科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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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梅常卿覺得頭痛欲裂,周身酸軟,四肢無力,捂著後頸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之上,蓋著薄紗,掀開一看,全身一絲不掛,光潔溜溜,頓時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了昨晚夢境中的畫麵。
側過頭來,床前的灰色紗帳半掩半合,一眼望去,窗邊的梳妝台前,坐著一個曼妙女子,身著薄如蟬翼的褻衣褻褲,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她那柔潤細滑,曲線優美的酮體。此刻,她正對著麵前的銅鏡梳理發髻。
在她的左手邊,擱置著一方潔白的錦帕,上麵綻放著殷紅的梅花,異常嬌豔。
其右手邊,一位白麵少須的老者,正溫柔的替她理順背後的發絲,眼眸中,滿是關切與憐惜,正是縣令夫婦二人。
梅常卿心口狂跳不止,再一回想,自己暈倒在會客廳的門口,醒來便在床榻之上,麵前是縣令及其夫人,再加上那個美麗的白日夢,難道夢裏發生的事……
正這時,顧為之與吳芸娘的一番談話,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夫人,事情可還完滿?”
“此事隻為了卻你我的心願,並不是刻意萱淫,還談什麼完滿不完滿!”
兩人似乎並未察覺身後的梅常卿已然醒轉,又或者他們此刻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所以毫無避諱的聊了起來。
顧為之道:“我隻是擔心夫人初經人事,身體會有所損傷,再者,此事雖然是經過我們仔細盤算,可也未必能夠一蹴而就,不如,乘他還未醒來,夫人再努力一番,以保萬無一失。”
吳芸娘放下檀木梳,柔聲道:“老爺,我們皆已盡力,能不能得償所願,也隻能聽天由命。至於身體的損傷,倒也無妨,梅公子雖然年輕,有些精力,可他也是初行此道,除了有些生疏以外,倒還算是溫柔體貼,所以並未太過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