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鈺兒生氣了,真是難得。”終黎青檀一副不氣死她不罷休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來到我這裏吵什麼,要吵,回去吵。”坐上的女子都快被終黎青檀溫柔的梳著頭發給梳的睡著了,她可是老早就被她們給折騰起來了,覺還沒睡飽呢。
終黎青檀和南宮翎鈺互相做了個鬼臉,司徒絲絲隻當看不見,磕著頭在那裏假寐,現在才知道結婚真夠煩的。
“姐姐,你的身體恢複了嘛?”終黎青檀的聲音將她從周公家門口又拉了回來,一會吉時到了還要行禮,自然不能讓她又睡過去了。
“蒽,好了,要不然早就結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鈺兒的寶寶都這麼大了,對了,終黎青檀,你怎麼也沒見動靜。”司徒絲絲睜著惺忪睡眼看了看終黎青檀,問道。
“宋大哥總是忙著,半年也沒回來個兩三次,自然……自然是。”說道最後終黎青檀先是臉一紅,然後迅速的脖子都開始紅了。
“那這就是大天的不對了,怎麼能總是隻讓宋木頭一個人忙呢?鈺兒,聽到沒有,你兒子的終黎青檀幹媽不依了,要是以後她不幫你帶孩子,我可不管。”
聽了司徒絲絲這話,南宮翎鈺立刻大喊冤枉:“終黎青檀姐,這事真的不賴我啊,我從來不問他的事,而且他還老是惹我生氣。”這邊正說著,外麵那些嘮嗑的大媽,姑娘們立刻又注意到了駛向這裏的另外兩輛馬車,都暗暗心驚,那些馬車也就是隻能進城的時候再一些大戶人家裏才能看到的馬車,這會子在她們這小村子裏已經來了七八輛了。
馬車怡怡然的走了過來,於是眾人趕緊給讓路,那車夫還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將馬車停在門口,道:“兩位小姐,到了。”
“蒽。”隻這一聲,就能讓人的心都跟著一顫,眾人還沒做好準備,那馬車上的人就下來了,先前一女子,淺黃色裙衫,落落大方的從馬車裏下來,然後溫柔繾綣的聲音就這麼從櫻桃小口中發出,道:“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慧姐姐下來吧,先把天卿給我吧。”
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被遞了出來,然後一隻素白的手掀開了簾子,也走了出來。這兩人一下來,那些個大媽姑娘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都說這家女主子美的像個天仙兒,沒想到這兩人也絲毫不差,美的照樣像個天仙兒來。看著她們走進那宅院裏,立刻所有的姑娘大媽們都開始議論了起來,說上午還來了兩個女子,那都跟著差不多,其中一個還大著肚子,於是眾人越發的覺得這家人不簡單,說話聲都小了許多。
“我來看看咱們的新娘子,好漂亮呢?”宋玉慧下了馬車就和終黎傾憐直奔喜屋,見到司徒絲絲就是驚豔的叫道。
“終黎傾憐,慧慧,你們剛到啊!哎呀,這是寶寶,都這麼大了。”她們許久不曾見,一見了立刻都興奮了起來。
“是啊,叫天卿。”剛才的話題拋開,所有的話題還是都圍繞著孩子聊起來。
吉時到,該拜天地了,眾女才彼此潤了潤說幹的口,隻留下終黎青檀幫著司徒絲絲上最後的鳳冠,披上紅頭巾,帶著她走到禮堂。
一拜、二拜、三拜,司徒絲絲盡可能的撐著困乏的身體任她們折騰,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進入洞房的司徒絲絲終於鬆了口氣,反正不用她陪著去喝酒,那就睡覺吧。於是柳大小姐在屋子裏睡的驚天動地,而外麵,眾人直接鬧到子時才慢慢散去。
至於這麼多的人住在哪裏,所有的人都壞笑著把宇文仁胥給推進了房裏,並說道不要他理會。宇文仁胥無法,卻也暗中高興,這樣的話,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也不用再等到眾人都走了之後才能洞吧。
聽著呼哈話哈睡的極香的司徒絲絲,宇文仁胥苦笑了一番,隻能自己親自來伺候這位祖宗,抱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道:“算了,你的身子剛好,就不等今天了,不過這可是你欠我的哦。”說完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著她皺著眉頭,拍開他的手,宇文仁胥更是苦著臉,這般美的新娘子隻能看不能吃,這不是要命嗎?
而外麵一群準備偷聽的人此時卻坐不住了,這算是什麼洞房花燭夜啊,新娘子睡著了,新郎也要睡,難道真要她們半夜裏來再回去鎮上找客棧嘛。幾女對視了一眼,都壞壞的笑了笑,彼此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