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洞房花燭(1)
爆竹聲聲雙喜人,江南煙雨蒂蓮開。紅鸞羅帳百錦衣,夜訴美人知不羞。
“咚咚!”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兩人,司徒絲絲擰著眉,盯著頭上的紅鸞帳,想了一會才驚醒過來,這可不是她和仁胥的洞房花燭夜嘛?感到身邊的人已經起身去開門,司徒絲絲的臉立刻火辣辣的熱了起來,本想著睡一會等到宇文仁胥回來之後他會叫醒自己,卻沒想到他居然也睡了,這是不打算和自己,司徒絲絲自己在心裏尋思了良久,越想臉上越燙。
“誰啊!”宇文仁胥開門,月光灑了進了門來,司徒絲絲悄悄的伸出頭來看著他,就見他低頭看了看,沉思了一下低下頭。還想再伸頭,就見到他已經起身了,手裏還端著一個銀質的盤子,待看清上麵的東西,司徒絲絲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小小的托盤上,一個銀質的酒壺,還有兩個杯子,這是合歡酒。對了對手指,心裏像是裝了個小鹿一樣,咚咚咚的直跳,司徒絲絲趕緊把自己的心跳聲給壓低了下去,免得讓人聽到,她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聲音大的嚇人。
過了一會也不見宇文仁胥回來,司徒絲絲睜開一隻眼睛瞄著他,卻見他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將手裏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一豆燈光下,宇文仁胥的側臉特別的好看,像是雕刻家一刀一刀鑿出來的一般,深刻且俊美,即便是這麼遠的距離,司徒絲絲依舊可以看到宇文仁胥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長長睫毛,在燈火下抖成一片落葉。
這是自己的男人啊!一路上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雨,最終這個男人依舊願意陪在自己的身邊,陪著她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可是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其實她並不太知道,那些所謂的小說裏,男主人和女主人經曆過一番事情之後就能多麼的心有靈犀,真真是狗屁,如果是那樣的話,還要什麼談判專家啊什麼的,還要心理溝通啊!那二十一世紀就沒有那麼多離婚的了。若說男女真的在一起,他們的想法會有些相近,這倒是真的,但是這個可是個古代的男人啊!
她又不喜歡揣測別人的心裏,所以才會被動些,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對著酒壺念咒語讓她醒過來,啊!那你的願望實現了,你不是會武功嗎?我現在心跳的這麼亂你聽不到啊,原來所謂的小說裏武功高強的人能聽到別人的心跳,知道那人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的是假的。司徒絲絲在心中一邊腹誹一邊很希望宇文仁胥能知道她醒了過來,否則,自己在新婚之夜睡過去了這有多扯啊!哪有臉自己醒過來,被南宮翎鈺她們知道了,自己不丟死人了。
宇文仁胥的心在狂跳,就連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酒能令人失去理智,但是自己根本就沒喝啊!這是宮內的酒,啊!是皇兄,應該不是,難道是鈺兒將這陰陽合合酒送來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宇文仁胥苦笑了一下,剛才鈺兒敲門聲這麼大也沒有驚醒絲絲,現在自己總不能再去吵她吧!想了想,宇文仁胥將拿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然後悄悄的將窗子打開,看著外麵的月色,月朗星稀,端是良辰美景。
宇文仁胥不想把司徒絲絲吵醒的原因就是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先是不知越淩天城生死,已經讓她心力交瘁,那從她嬰紅的口中吐出的鮮血讓他的心裏至今都不能平複,他看著她蒼白的臉,差一點就失去了她,真的是差一點。至於到後來諸葛青鸞為了救南宮翎鈺死在了先司徒,也讓司徒絲絲徹底的崩潰了,那強壯鎮定的她,那個昏睡了數月的她,那差點就死掉的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和心連在了一起,是被紅煙下蠱之後,她將自己的血輸入到自己身體的時候嗎?還是很早很早以前,第一眼看到,就放不開,躲不掉,再也逃不了,她逃離了自己的身邊,她被迫離開了自己的身邊,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在離開,死也不要。
凊風冷月下的宇文仁胥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床上那個人現在好好的,而且他們已經成親了,等了那麼久,那麼久,又何必在乎這一晚,隻是這小妮子睡的也太死了,真是讓人失望啊!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
又無聲的歎了口氣,宇文仁胥慢慢的將窗戶關上,想了想自己剛吹冷了身子,還是等一會在上床吧!省的再把她弄醒了,於是他將一豆燈火挪到了更裏麵的書桌上,端起了一本書兩眼無神的看著。
床上的司徒絲絲等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先是開窗戶凍自己,終於把自己成功的凍清醒了,這又要幹嘛?看書,你姥姥的,這洞房花燭夜呢,你看著毛書啊你。如果不是實在估計自己臉上那層皮,司徒絲絲真想跳起來把他罵一頓,她也不想想人家那不是關心她嘛?她倒好還想著報複宇文仁胥,翻了個身,司徒絲絲氣呼呼的喘著粗氣,心裏還在想著,隻數三聲,如果在不過來,就一腳把他踢出去。
結果一百聲也有了,她卻依然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夜越來越靜了,就連外麵的長耳朵貓都已經無趣的離開了,房間裏這兩位還在僵持著。終於司徒絲絲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坐起身來,準備先過過嘴癮,卻聽到那邊傳來‘嘶’的一聲,是那燈芯燒的太久了,已經快沒有燈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