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狗也笑了,打開刀盒從裏麵倒了一大把羽箭遞給寒鐵:“有備無患!”
寒鐵笑笑,接過箭塞進了箭囊,拍了拍:“走了。”說著一躍而起,消失在屋頂。
段二狗靠著門,抬頭看了看屋外飄落的金黃泡桐葉,樹葉在秋風裏打著旋兒,地麵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一隻麻雀在樹葉上跳越啄食,段二狗輕歎一聲:“真是安靜得讓人毛孔顫栗啊!”
他的毛孔沒有來得及顫栗,青石的地磚卻顫栗起來,啄食的麻雀抬頭圓圓的小頭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忽地拍著翅膀衝向了晶瑩藍透的天空。
段二狗一躍而起,這他媽什麼效率啊?來得也太快了吧?自己手底下那些小混混跟劉進喜手底下那麼幾個人來得及麼?打開大門,段二狗將刀盒靠在身旁,目光凜冽地看著遠處縱馬狂奔而來的彪形大漢。
另一條街口,一個小乞丐正舉著一隻破口粗瓷大碗,抱著一條腿,:“大媽,可憐可憐吧,三天沒吃飯了。”
被他抱住腿的大媽慈眉善目,看到他一條腿蜷著像是天生殘疾,不知觸動了哪根敏感的弦兒,摳摳索索地掏出來兩個銅板遞了過去:“天可憐見的,買點吃的去吧。”
突然路麵上一陣雞飛狗跳,先是一條彪形大漢縱馬馳過,接著又是一大票人亂哄哄地跑了過去,大媽嚇得蹲了下來,不料正擋在一個土匪前進的路上,土匪抬起腳就要踹過去,眼看著一雙大腳就要踢過來了小乞丐突然一把從背後抱住大媽,生生挨了一腳。
土匪哼了一聲,跟著隊伍跑了,小米慢慢爬了起來,活動了兩下將大媽扶了起來,甩開腿就跑了。大媽在他身後看著他完好的四肢,感慨萬千地摸摸下巴:“這孩子怎麼跑那麼快。”
用力地在黃楊木刀盒上拍了一把,繃簧響起,刀盒蓋子彈開,露出裏麵懸著的兩把刀。這時候騎士也衝到了段二狗麵前,坐在馬背上雙目血紅,鼻子裏噴著酒氣,一臉又囂張又凶殘的表情掃視著段二狗上下:“你就是那個姓段的?”
“祖宗八代都姓段!”
“看刀!”胡四海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揮著九環大刀豎著斬了過來,粗壯的身姿舒展生動,竟然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九環大刀的銀環玲地響了一聲,清脆的鳴響如同鴿哨一樣盤旋著。
腳下一踢,一長一短兩柄刀便像自己跳出來一般輕輕旋了一下到了段二狗掌心。長刀粗笨沉重而且特別長,段二狗擰身揮刀,像是甩著一柄大鐵錘一般砸了過去。
胡四海早年學藝多年,一身藝業全在一柄大刀上,對自己的刀那是百分百的信任,不過麵對眼前攔腰劈過來的長刀胡四海還是驚了一下,身在半空不便發力,便一刀狠狠地斬了下去,段二狗長刀橫架,輕而易舉地擋住了,手中短刀突地刺了出去,撩開了胡四海肚皮上的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