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跟你混了,殺豬的。” 寒鐵坐在屋簷上晃悠著雙腿,眯著眼看著遠方,悠悠歎息:“我一個人肯定搞不定的,賜我點力量吧二狗哥!”
段二狗拍了拍屁股爬了起來說了一聲:“沒工錢的啊”就回到屋裏繼續睡覺去了。
寒鐵笑了笑,身形隱沒進了黑暗中。
……
劉進喜無奈地看著麵前淡定地段二狗,一隻大手在腦門上揉了揉,問道:“大侄子你又想幹什麼?昨天不是剛告訴你是李坤手下人幹的麼?”
“李坤是有人花了一千兩請來的,買凶的人叫做金鵬”
“金鵬?”劉進喜捂著額頭的雙手放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段二狗:“李坤說的,真的是金鵬?”
“是,這個金鵬是哪路神仙?”
劉進喜歎了一口氣,端起桌麵上的茶水吞了一口,吐出一根茶梗之後緩緩說道:“金鵬!前任冀州巡捕衙門捕頭,三年前貪汙瀆職被人舉報,成為了你兒子親爹上任第一把火的祭品!他大哥就是孫老虎手下的金龍,金龍這次搶劫不成被殺,很可能金鵬是回來報仇的。”
段二狗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問道:“不是,這貪官汙吏的怎麼沒給逮進去啊?這不合常理啊!”
“逮了,能不逮麼,他老趙不逮我也得想辦法把他送進去不是,不然咱這座位也坐不安穩啊!”劉進喜一拍大腿,滿是橫肉的臉上先滿是陰狠,突然又一變,撫髀長歎遺憾道:“他娘的,誰能想到大牢的牢頭兒是他心腹!竟然把他給放跑了!!”
段二狗同情地看了看劉進喜,忽然眉開眼笑地說:“有通緝沒?有懸賞沒?”
劉進喜大手一揮,抽了一冊薄薄的卷宗扔了過來:“你去弄死他吧,沒懸賞我給你申請經費”
段二狗接過來卷了卷,往懷中一塞,一邊揮著手往門外走去,一邊無所謂地說:“走了,有空請你喝酒。”
段二狗漸漸走遠,劉進喜才撇了撇嘴:“跟你喝什麼,一杯倒!”
跨出大門,便有一根馬鞭遞了過來,段二狗回頭,隻見寒鐵正麵色冷峻地牽著一匹馬,一隻胳膊上綁著雪白繃帶。
“你不找個地方呆著養養傷到處跑做什麼?小心被人弄死,我還得給你收屍!”段二狗嘴上沒有把門地胡說八道著,畢竟細雨出了名的對叛徒追殺不休,指不定這會兒就有幾把弩弓正遠遠地指著他們的腦袋呢。
“那記得給我買一副好一點的”寒鐵麵無表情,似乎一夜之間就從一個不靠譜的殺手變成了冷酷的精英一樣。
歎了一口氣,段二狗從懷中抽出了卷宗遞給寒鐵,然後跳上馬,說道:“走,咱們去探探這個金家的底。”
金家其實已經沒什麼底子了,老金家就兩個兒子,大兒子金龍好勇鬥狠,跟在孫老虎後麵當了個打手,每個月關的餉銀僅僅隻夠一家幾口生活,幸好他沒結婚,家裏隻要贍養兩個老人而已,不過江湖人都好麵子,金龍這樣混得不上不下的尤其喜歡窮大方,經常吹著牛逼帶著一幫子人出去吃飯,小鋪子跌份,大酒樓又不敢吃霸王餐,經常手中緊巴巴的等著發餉,混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能置下些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