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豪言壯誌(2 / 2)

“在想掌櫃的為什麼要自殺,其實他根本不用那麼做的,他總跟我說我們也是商人,能賣兩次的就不要隻賣一次而且信譽什麼的,對我們這種滿手血腥的組織來說隻是個笑話罷了,客戶們敬我門服我們隻因為我們的實力,而不會因為其他,大家都是惡人,誰也別想對方能乖乖地聽話。”

寒鐵似乎真的很受觸動,說了一大通。

段二狗想到來的無比迅速的細雨殺手,突然覺得一片漆黑的烏雲蓋過心頭,疑惑不已地問道:“兄弟,你覺得你的掌櫃會把你賣了麼?”

“為什麼不能?”寒鐵聳了聳肩:“我隻跟他跟了幾個月,說感情也深不到哪裏,照規矩我屬於有變節危險的潛在威脅,除了我本來應該他動手的,不過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養鴿人,沒有武藝傍身。”

說道這裏,寒鐵似乎察覺到了段二狗的意思,猛地捏了捏手指,指節間清脆的爆響在寂靜夜空裏分外清脆響亮。

“難道那兩個兄弟是他安排的?”

段二狗並未回答,他也覺得鄭子明的自殺太過詭異了,時機選得似乎不太對,而且,自己就問是誰想動喬鬆雷而已,喬鬆雷啊,冀州地麵上一個大混混而已啊,能跟他結仇的最多就是冀州的混混老大們,堂堂細雨養鴿人會為了保守這樣的小秘密自殺?別逗了。

“你來冀州之前就他一個人在這邊麼?”段二狗問道,他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的寂寞是能夠把人折磨瘋的,尤其是秘密潛伏的情報人員們,跟身邊的鄰居們活在不同的世界裏,每天要分身成為兩個人,有些話還隻能自己夜裏對著牆縫說。

寒鐵想了想,咧嘴苦笑道:“冀州生意比較少,所以就隻派了他一個人,聽說他從第一次執行任務開始就一直一個人在冀州,二十多年了吧。直到幾個月前把我安排過來了,老東西天天話癆一樣跟我東拉西扯,煩死了。”

“一個話癆二十多年獨自默默守候”段二狗歎了一聲,舉起手做舉杯狀:“敬這位偉大的敵人!”

“獨自守候的話癆?”寒鐵耷拉著腦袋低聲重複了一下,突然淚盈眼眶:“他是為了將我從暴露的街道上引到屋裏!他早就知道外麵有人埋伏!”

月光如霜,段二狗無聲無息地躺倒在瓦片上,滿天的星星在他眼前一跳一跳,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老乞丐給妹妹講的故事。

“人死了就變成了星星,浮在天幕上看著地麵上的人,因為我們是要帶著他們的希望活下去的。來笑一笑,告訴掌櫃的你還沒死,過得挺好的。”

寒鐵抹了抹眼淚,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擺在麵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衝天喊道:“老子還活著!您瞧好吧,等哪天我我把那老娘們一刀做了,送她下去給你暖床!”

夜風將他豪放的誓言帶出去老遠,驚醒了無數酣眠的市井小民,附近人家的院子裏黃狗們汪汪地吠叫起來。

寒鐵心情舒暢地長出了一口氣,低頭卻看見段二狗正在院子的地麵上麵朝下趴著,不由好奇道:“殺豬的你幹啥呢?”

“我不想被人當成是你同謀啊!”